,只是难免疑惑不解,心里总有些不安,但还没什么。
沧北这边就不同了,
无论是先填补来的霸州军,还是后紧急赶来的河间军,心灵和情绪全大受打击
身边值得舍命追随的英主没有了,没了赵廉支撑,大宋王朝指定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我们这些人以后可怎么办?
好在也不是就此陷入绝望而发生军队崩溃集体大叛乱大叛逃,还有希望,嗯,可期待的更好的出路,投——海盗。
不说老边军了,就是才从京城强行调来守边的那五万最凶恶不老实的禁军新边兵,在这待了几个月后也迅速自发地就渐渐明白了自己这样的大坏蛋,在此极度凶险瞧不明白的乱世,还可以期待的生路出路是什么。
只要悍勇作战保卫宋国,不必是舍生忘死真的效忠宋王朝,只需表现出大节上的忠义操守以及可观战斗力,属于可用的势力,那么海盗国同样愿意收纳了。这是这世道唯一最好的出路沧北势力能成功逃离宋国,正是最好的事例榜样,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原本的只是大家一厢情愿的猜测期望
那些邪恶不堪用的烂僧犯都能被接纳去海盗国,我为什么不可能?只要表现达标,肯定行的
这些边关老军痞和内地坏蛋杂编成的和土匪没本质差别的边军,心里怀着这念头,又有带兵大将隐晦的暗示和安抚,才没在猛然没了赵廉这个指望后仍能保持本分,没大举弃边关而逃甚至干脆卷大将造反也玩玩类似史上的陈桥兵变戏码
对面的辽国显然仍然丝毫不知情。猝然惊变后的河北东路边关目前得以安稳无事,有时间适应和迅速布置好防守。
宿太尉派了兵,努力镇静下来反复琢磨分析了大事变的种种疑点和可能的糟糕后果,写好了奏折紧急发往京城奏报,秘密交待监军他的勋贵大将守好河间,后,也赶紧轻车简从顶着凛冽可怕的寒风大雪奔去了清州,去具体看看情况
身为统御整个高阳关路大军的长官,他必须亲眼看到沧北灾后实情,看看赵廉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不是真死了
朝廷这面的反应就有意思了。
得知此消息后,原本讨论事情很热烈,嗯,悠哉就等发福利轻松自在很快能回家过年了,热闹的朝会猛然一静。
那是真静。
鸦雀无声,远不止。
在那一瞬间,大殿中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一下子把朝堂上从君王到臣子所有人的脖子都掐住了,作声不得,也呼吸不得。随后才是惊骇失声,呼吸粗重,惊呼、议论暴起,青蛙或鸭子吵湾一样乱哄哄满殿。庄严神圣肃穆朝堂秩序完全失控了
一向天塌了似乎也照样镇定从容沉稳厚重的军队第一人枢密使童贯,站在武班第一位置原本也是满脸轻松自得笑模样的,猛听到沧北事变、赵廉没了,那脸一下子僵硬了,自在的笑容还残存着,僵化在脸上,与极度惊骇猛窜上来的新神色共同构成一副诡异态,微张着嘴,直着眼睛,持笏板的那只手僵在半空,如木偶一样全身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在那瞬间也停顿了,似乎没了活人气,只有心在猛然疯狂跳起来,让他惨白如鬼的脸上猛然涌上一片潮红
年老衰败的蔡京更不堪。
他在朝堂上一向表现的智珠在握,老成谋国,处变不惊,气度才智心胸定力足可定国安邦,任何大事也压不垮他难不住他,不愧是统领朝政的首相大人,为了表现老当益壮还可堪皇帝陛下驱使,也一直努力挺直总不知不觉弯下去的腰杆,在听到赵廉没了,沧北军叛逃了海盗,他如猛然遭了雷击,这一瞬间再也挺不住装不下去了,一下子瘫倒在地僵在那。
副相张邦昌则如同猛然被人从后背偷袭狠抽了一鞭子,身体剧烈一哆嗦,差点蹦起来,以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