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悍匪浩浩荡荡逼近城下,知州吴知荣和通判皆吓得面无人色,两股股战战。
上次只几百二龙山贼寇夜袭就能轻克本州,这回来了这么多又是骑匪又是黑压压众多步匪和凶残贼头子,这这怎么抵挡?(登州官府绝大多数官吏始终认为赵岳救解珍解宝那次袭击就是二龙山干的)
再听到贼首(宋江)大喝“速速开城投降,不然,打破城池,从知州到草民杀个鸡犬不留。”声音中充满无限张狂凶残,甚至能清晰听出其中的无限怨毒意味,仿佛登州对这贼首做过最恶毒伤害,导致贼首对本州有刻骨仇恨也似,知州和通判不明所以却更吓得要死。他们都是读书成才当上官的聪明人,能感觉出这不是贼首有意在吓唬,是真有此歹毒杀意企图
本州众将也多是胆战心惊,对敌毫无信心。将领如此,普通小兵就更不用说了
孙立一看,这特妈怎么行呢?
就这对敌状态,贼人一凶悍攻城,只怕稍有几个官兵见了血有了死伤,整个军队就会又一次崩溃一哄而散这怎么会这样呢?
绞尽脑汁严格整训了,已训练了快一年呐,众将士平日里表现可以了,成军了呀,怎么一真要开打了却还是那么不堪?
孙立百思不解,信心大挫,此前的成就感差点儿荡然无存,一股无法抑制的沮丧情绪汹涌上心头,怒火杀心也起了
贼势众,来势汹汹。
此前,他本打算先据城死守,以坚城让山贼碰得头破血流,让部下提升起信心战意士气,再设法从破绽中破敌,现在一看,根本不行啊,只能改变策略,必须用别法先挫挫贼众的嚣张狂妄威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能用的唯一办法就是出城斗将了。
他瞅了瞅身边神色还镇定的马栋,“马将军,怎样?你我兄弟出去杀几个贼头子,教训教训贼寇,立立威?”
马栋转身瞅着由小厮扶持着急匆匆(腿软仓皇)正下城回衙门的知州和通判二位大人,眼神闪过厌恶与冷酷,若不是这两狗官首长如此不堪影响的,本州官兵怎会如此?强盗是流氓坏蛋,官兵特妈的也全是坏蛋,都一样的凶恶无良,流氓对流氓,本身就是谁怕谁呀?况且官兵为正为官,是官对匪,以正克邪,光明正大,有国家撑腰,自有一股子底气心气在,整训了这么久也成军会打仗了,以军队方式厮杀的能力也有了,加上坚城可依,准备充分,装备又比强盗好,原本是不会害怕的,也根本不必怕,这一切优势却轻易叫两狗官首长的惊恐无能逃跑全毁了。知州大人呐,通判啊,你们这些大头巾平日里贪脏枉法轻贱打压武夫理直气壮的那种勇气和聪明高明劲哪去了?你们那敢得瑟上天的胆识威风哪?
他心感不妙,愤恨之下,忍不住模仿着吴知荣临走前以结巴的语调所说的“孙嗯孙都监,战事全全交给你了,本官在在啊在衙门坐哦啊坐镇为为你后援,你拿出本事放心打好就啊就是。”
马栋的嗓音粗旷暗哑了许多,比不得知州大人的文雅温柔细气声音动听,却把个知州的哆哆嗦嗦快吓死了的调调模仿了个十足,引得身边亲兵以及孙立和提辖刘庆都忍不住笑了
但刘庆立即狠狠拉了一把气愤而忍不住得瑟搞怪的马栋。
不可如此嘲笑上官呐,小心你的前程甚至满门脑袋!
大头巾们别的本事未必有多少,但记仇,打击报复的胆量和能力却是超强,从来不缺这心劲国朝立国上百年了,就没听说过大头巾对武官有大度的。吴知荣更是个虚荣卑鄙的小心眼你这么得瑟嘲讽泄愤,让外人听到可了不得。
孙立也是立即反应过来,瞬间把绽放的笑容收敛得干净,威严地扫了一眼其它将领,大喝“都打起精神来。区区草寇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凶恶敢战,我们难道不凶恶没本事杀人放火?我等朝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