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似乎是在山东一南一北各有势力范围,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但晁盖心中始终自觉自己和赵岳可称是肝胆两相知,羞愧的是一直是赵岳这个小年轻在照顾他,而不是他这个中年大叔大哥照顾太年少的小老弟,只从这一点,赵岳的长辈就是他晁盖的长辈,他以儿孙对长辈的大礼跪拜老太太也是心甘情愿,甚至是应当应份的
但他赵庄一行仍然深受刺激
自从反上二龙山,他就在心里发誓从此再也不跪拜任何人了,也不用跪拜了,我是强盗老大,是反社会的,只拜天地祖宗,其它的,什么皇权、官老爷,什么这个大儒贵人那个豪强大户的,统统靠边去,敢要我拜?哼,皇帝也不行,全是杀的货谁知弄来弄去晁盖心里很不是滋味最深切的感受是自己仍然是那么渺小,说到底是势力不够强,人远不够分量,还不能让人闻之就敬畏,不能让强者高看一眼平等尊重对待世间事首重势力。有势力就会有尊重。没势力,失势了,就算他是皇帝也没人会尊重当回事赵廉那么牛,就是势力够强大可怕。赵岳那么嚣张,多年横行天下,敢闹到金銮殿直接怼皇权,成了天下绝对第一的人怕衙内,说到底还不是沧赵家族的势力强大到让朝廷、皇权、异族也得恐惧
赵庄一行改变晁盖最大的就是不再是以前那种感觉行了很满足了的心态。
他不再悠然沉逸哥们弟兄在一起牛逼安全大吃大喝尽情快活,又开始有了奋斗的动力,也急于扩张势力。
宋江关切山寨的发展壮大,敬重他这个当大哥的尊颜体面,急他这个老大之所急,真一山义气兄弟也,有伤在身还急于带兵下山吃苦冒险打仗为山寨,也就是为他这个当家老大壮大势力,那,他怎么能不乐意呢?
“打登州?”
“是个好目标,相对容易些,有把握。山寨天天好吃好喝养着大小兄弟们勤奋操练,也不能养着闭门干练,是需要拉出去打仗多历练历练。那个谁(赵岳)说过实战才是得到强军的唯一方式光练不战,不行只是,贤弟,你这身体还没好这样吧,贤弟你在家守山,顺便休养好身体。有你守山寨,我也放心。我去取了那登州。“
宋江一听,心说你带兵出战,那我还有屁戏可唱?盘算岂不全落空了
”哥哥,小弟知你的本事强小弟百倍,取登州,还不玩似的?可是小弟这心里难受哇。愧疚于哥哥,若是不能辛劳些为哥哥分忧多出力,如何能心安?如何回报哥哥屡次三番舍命相求的恩义?小弟在山寨呆不住啊,心中天天着火一样,日夜难安,万望哥哥成全小弟心意。再者,哥哥,一山之主,有青州重兵威胁在此,非哥哥坐镇山寨,谁人能保证万无一失?哥哥坐镇山寨,万不可轻动。登州小事,就由小弟代劳吧。“
宋江说得恳切,真情流露,让晁盖不禁动容,目光却是微瞥着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公孙胜,生怕这个满身仙风道骨的神秘道士看破了他的演戏谎言坏了他谋算的好事他现在越发忌惮公孙胜了,感觉晁盖整顿山寨必是这道士的手笔
但,公孙胜抱着拂尘似乎另有心事,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目光望着殿外,心思没在晁盖和宋江的交流上,恍若未闻,什么也没说,动静都始终没有。
宋江微感疑惑却也暗暗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