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好修好决堤,不要让文成侯失望并震怒引发大祸。事毕,朝廷自有栽培安排
范琼大喜,还以为是所抱的大腿童贯“仗义”伸手帮了他,感激涕零,向童贯大表忠心,对修决堤也不敢有任何懈怠,这活若是干不好,朝廷不收拾他,赵廉赵老虎也决不会让他好过,能让他生不如死,生死两难,以死解脱都是奢望。
这帮把什么都算计透了的僧人就更苦了
等到入冬下雪前,决堤如期修好。千斤数千斤重的大块房墙石头、城墙等为主体料修复加固得河堤极坚厚牢固,石头岭一样,不发生地震毁坏,以后发生再大的暴雨洪灾也冲不垮到处是的严重破坏了沧州地表的倒塌建筑也在修河的巨大用料中自然挖取清理了个差不多,功德圆满,但四万人死的也只剩下不到两千最皮实耐造又命确实够硬的。范琼还想把这些幸存者捐献给童贯家当耕奴矿奴什么的好牛马以回报拍好童贯,却被沧北军活完当日第一时间收走了
范琼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沧北军果然一直在盯着修堤事惊恐不已,狠狠擦了把冷汗,好在老实听话干好了
朝廷也没失信,把他调到了霸州为边关大将,要栽培他具备真正的领兵治军打仗能力。
张叔夜很有意思,很“重用”范琼。
令其专门负责向边塞各处城寨运送军粮补给,并同时和闲时负责巡察边塞了解敌情,此为最快了解熟悉辽军的方式,为最快的培养历练成干才,实际就是发配为辛劳凶险运粮官兼不断边塞冒险。这活很容易死人的。无论是辽军以强盗什么的方式潜进来抢劫破坏边塞补给,或是巡查边塞遭遇辽军,都极可能死。
范琼心中发苦,却也相对愿意干这活,否则就得为新军,和普通将士一样天天拉练天不亮就得起来跑操,最少五里地。范琼第一天就跑得差点儿断气道中回不来。他自当上军官就没遭罪过,一直是军中大爷,只负责喝兵血和打骂吩咐小官小兵训练或为他干活,这么多年悠闲富贵下来,他早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还是个中年老书生,哪跑得动啊,就算还有点武力能力会杀人也仅仅只跑了一里地就差点瘫倒了,嗓子、肺里着火了一样,眼珠子发僵,浑身更是酸痛难受得要死他想不跑了,琢磨着老子是大将,就不跑,张叔夜又能拿我怎样。总不会因为这点事就砍了我脑袋吧
确实不会掉脑袋,但惩罚在,两样,随便自选。
一,关禁闭四天,期间不得吃喝半点。光明?有人陪聊天?你想多了。
二,一百军棍,打残废了算自己倒霉,怪自己选错了。
范琼不知关禁闭的滋味,但一想想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只逼仄就已经够让人憋得发疯的,何况还得饿着渴着,还得四天?那还不得活活饿死渴死?那是人能忍受的刑罚?
确实是在赌命。
有陪跑的军士笑眯眯告诉他,人不吃可活七天,但不喝只能坚持三天,这是北军军中常识,有敢赌的,但至今能活着出来的寥寥无几,就算活下来人也废了范将军,大官,说不定身体特异耐受力超强,禁闭不算事,可以试试赌一把
好吧,范琼翻着白眼只能咬牙强撑着跑下去,不能拉队太远了,不能偷懒慢慢磨蹭跑甚至走完,否则一样是惩罚。
骂张叔夜瞎搞,大将哪有和将士一起训练的?勤快了打打拳练练刀枪骑骑马就行了。可是也只能心里咒骂,因为张叔夜的儿子,同样为边关大将,却每天是领头在最前跑的。张叔夜这个五十了的文官甚至也每天跟着跑,只是不用逞强坚持跑完而已,量力而行。全军八万多人,除了边塞当值的或轮休的,剩下的,从张叔夜到下面的大将到小兵都一样,你看看那监军张叔夜的四十多岁勋贵主将跑得狗一样踉跄青脸张嘴大喘,就好象随时会倒地死掉一样,却不还是在咬牙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