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逼宫的礼部工部两位尚书,数位大儒高官大学士、枢密院副使,吏部左右侍郎等朝廷高端人士,在此前一直是当朝大才子、肝胆名臣,浑浊官场最难得的儒家君子清流,在朝廷在民间都很有美名与威望,在历史上无耻投降时也只是对赵佶父子说打不过啊,咱们根本打不过虎狼金军,还是投降吧,积极主动甘愿认金国为上邦宗主,大宋江山还可保,荣华富贵还可有,否则京城被打破,金军硬杀进来,那时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等君臣皆疯狂屠刀下的尸体说得万般悲壮无奈,是以委婉方式强逼着赵佶父子投降,以宋赵皇室沦落异族囚徒的悲惨结局来换取他们的苟安与可能的继续当官体面享受
此时,为了维护特权传统,打着维护祖制与中国传统为民请愿的旗号干脆不要脸了,直接上阵逼迫皇帝妥协。他们自恃代表着全天下统治阶层的最根本利益,人多势众,能直接威胁到大宋王朝的生存,所以根本不担心朝廷敢把他们怎样。
皇帝啊(指赵佶),你不但不能降罪我等,还得老实放弃变法并承认我等才是为国为民的忠臣直臣,得全力夸赞奖赏拉拢安抚好我等我等才是大宋的根本,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少了我等,朝廷就得瘫痪,大宋统治就得崩溃,这就是老夫一身正气光彩与贤德美名的厉害天下不是你皇帝说了算的,我等掌握着天下人心,代表天下利益与为政良心,才是真正的天下主宰这就是这些官员的心态,也是敢逼宫的根本原因,而不是为了家族为了子孙的特权利益就真不怕死了。
有恃无恐。
甚至在满脸肃穆悲壮正直的面孔下满满的得意洋洋。
至于长时间以跪拜或静坐来磨皇帝来抗争要遭罪,这个他们不怕。
早有准备。
此前发动闹事时,膝盖、屁股处就在家中悄悄加了料,厚厚的垫着
还有哇,沧赵发明的水泥就是好啊,宫前抹得平平的,极其干燥干净,平时走着舒坦,此时跪着哼哼,厚厚的也不难受咱们大宋,嗯汉人文明的服饰官袍就是好,宽袍大袖的,不但穿着能尽展潇洒风流体面,最好看,倾倒无数美人,而且在这个时候能完美掩饰膝盖屁股处的手脚,秋季,袍子一遮掩,谁也看不出来因此,一个个跪坐,长时间下来似乎极难受,他们一个个却是傲慢强硬微歪着脑袋梗着脖子的,就差当众撇着嘴以示对皇权威严对国家法纪的轻蔑不屑了。
朝廷似乎也果然拿他们没办法,很长时间过去了,朝中也始终没动静。
尽管始终没人来劝说安抚诱惑他们主动解散示威,但也始终没人敢过来展示法纪或军队的凶狠强硬手段,连敢过来嘲笑辱骂骚扰他们的人都没有无论是朝廷还是京城小民,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本官得罪老夫,哼哼,都得怕老夫
时间飞逝。
终于这帮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朝廷既不敢处置他们,也不妥协退让安抚,就这么静静一直拖着这什么意思?
为首的两位尚书、大学士等人心里开始有了不安,心中犯起嘀咕
但随即有人不屑地小声说了“朝廷这是骑虎难下,没招了,奈何不得我等,就妄图让我等跪坐得受不了了会主动屈服,无非是想拖着煎熬我等,小伎俩,朝廷没别的办法,就只能玩这个,没什么可怕的,勿须担心。熬呗,秋高气爽的,晒晒太阳,享受一下秋天的美妙,无案牍之劳形,无政务之扰心,正好悠然轻快轻快,难得能如此,更有利于健康。哼!让咱们熬得越久,到时候要赔偿咱们的就越多不给足够的好处,此事就休想轻易了结不是放弃变法就能完事的”
这家伙很精明,说得也很自信而无耻,正是吏部左侍郎不愧是管人事的高官,就是擅长拿捏人心与利害。
礼部侍郎也跟腔了“杨熬垮我等?哼,幼稚。我等为民请命岂可没气节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