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好随时准备应对赵廉的反叛,要一天一八百里加急上报那边的情况,另一方面立即任命新的计相担起三司的差使。这个人选必须有能力也有足够的资历,否则压都压不住三司的官吏以及满朝的文武的否定。
合适的人真有,只有一个,白时中,前首相,代海盗搜刮京畿成了事后的替罪羊而不得不挂个大学士空名缩家里
还有,自然是抓紧搜寻权邦彥的去向逃犯一样搜,抓也要抓回来,要全国最严厉通缉
对君王心生失望、怨气,不再肯忠孝君王,不肯为朝廷卖命,想不干了,背叛君父厚恩,弃家跑了就行?
想得美。
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另一个朕不得不宽容理解忍让体贴哄着重用的赵廉?
抓回来,绑着用,死也得满门当牛做马为朝廷为朕尽忠到底。
就得树个娃样子,不然还以为皇权是那么好抛弃好挑衅的。别人有样学样怎么办?
赵佶父子更惊恐的是看到“无非是换个主子”这话。
他们开窍了,惊怒意识到,原来文武群臣还有这么可怕可恶的盘算,原来还可以另有选择可以那么做怪不得一个个明知道国事糟糕危急之极却照样镇定从容继续放纵享乐,本还以为是柱国保江山心里有数才敢一如既往如此呢,原来却是早打了必要时抛弃大宋抛弃君父,甚至趁机谋逆夺江山的阴险恶毒无耻心思吓得这对皇帝父子从头顶一直凉到底
赵佶努力冷静下来分析了一番,确实聪明,转瞬想通了不少,心多少安定了些,怒火却起了,狂燃心中发狠,随即召了蔡京、张邦昌、童贯、高俅,耿南仲等顶级要员,以及兵部尚书石肤等一大群勋贵家的代表及骨干子弟,还有去年移民狂潮中侥幸没死在动乱中事后全仓皇逃到京城定居的所有皇族的家主人物和成年子弟,叫来不是赏赐安抚,而是先让他们统统都在大内心腹禁卫的凶狠看押下长时间跪着,跪得一个个难受的要死,吓得这些人个个胆战心惊生怕自己成了赵佶盛怒杀机大起下儆猴的那只鸡,都老实恭敬了赵佶才满脸的怒火凶暴稍减,站在一片掘着屁股跪拜虫面前开始大骂
“不念君恩,不记得大宋王朝对你们的好,不尽忠王事,不为君父全力分忧,盘算着无非是到时候奉新朝为主子?”
赵佶这时候哪还有往日的半点花鸟皇帝的文雅高贵,满脸狞笑,怒极先踢着张邦昌大喝“大宋王朝若是倒了,你这样的重臣还想有宰相级的高官厚禄待遇前程?新朝高位能有你这样的前朝宰相坐上去的份?“
”你只会是个逆贼新朝过渡利用一下就打压废弃甚至悄悄满门弄死的下场。朕以往觉得你是个聪明善体朕意而行事有度很忠心很清醒的臣子,却原来也是个遇到国家危急就会利令智昏也糊涂作死之辈”
赵佶不愧是喜好踢球而且球踢得极好的皇帝,论踢球堪称是所有帝王中的第一,脚法着实精奇,也很有力,此刻花样百出,左一脚右一脚,踢得跪拜在那当磕头虫的张邦昌疼痛翻滚却不敢叫出声来,狼狈之极
张邦昌这个窝囊委屈又诧异之极我一向甘当万年老二,不争不抢,顺皇帝的意,万事决不当出头鸟,皇帝为何这次却偏偏先拿我立威这不科学啊
孰不知正是他如此为官,在此刻的赵佶心中就成了阴险狡诈之极而居心叵测最危险分子,不先教训他教训谁。
不过,赵佶还真骂错了,至少是错了一部分历史上,张邦昌换个主子效劳,给新朝金国当狗,不但能当高官,而且还混上了统治中国的至尊王位之一,在金国扶持下想不当那个王都不行,着实风光过一阵子
在张邦昌拼命忍痛一再声泪俱下哀声认罪表忠心下,赵佶踢够了才放过他,又转向了蔡京,娴熟精准地一脚踢去,把个年迈体虚正跪得难受得差点儿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