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促简直是张翼德喝断当阳桥的威势下似乎压根儿没听到呵斥咆哮,仍然在低着头一动不动
好工夫!
不少官员大赞权邦彥的这份伪装的定力,佩服得不行,在这一刻真心有点佩服权邦彥了怪不得能得太上皇的青眼有嘉混上计相大权呢,确实不简单,真有道哇。
耿南仲却更怒了。
你居然敢装聋作哑不理睬本相?
老夫可是堂堂右相,你心里瞧不起也就罢了,竟然敢当朝小视老夫,不鸟老夫,当老夫不存在谁给你的权力和自信?你哪来的妄顾朝纲尊卑体统的胆子,还反天了你
再次戟指大吼”权邦彥,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莫非是后悔了,在想怎么和赵廉再述同窗之谊和好如初,加入赵廉叛军混个风光前程?“
可是权邦彥仍然没任何反应,仍是低头一动不动。
好定力!真人才啊
群臣又是一片赞叹,佩服耿老不羞这么深厚摄人心魄的狮子吼,你都能保持住无动于衷,哥不服你不行啊。
耿南仲却是更怒了,狂怒,大步上前再次狂吼’权邦彥,你在睡觉吗?朝廷大事危急,君恩国俸厚重,你居然在此悠然睡觉?‘
就在权邦彥脑袋紧前面咆哮,声如雷,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权邦彥的脑袋上脸上,这声狮子吼终于唤起了反应。
权邦彥抬头,瞅见耿南仲正气凛然而愤怒狰狞之极的扭曲面孔就在眼皮子底下,茫然的目光瞬间亮出光芒来,满脸茫然的神情也瞬间消失一空,下意识伸手就是一推,把似乎要伸手掐死他或吃了他的耿南仲推得踉跄后退差点儿跌倒
”耿相,你要干什么?你想和本官打架吗?请注意你的身份体统。这是朝堂,不是你可以随意欺负妇孺耍凶横的自家、“
权邦彥从茫然中醒来,却没急着搞清楚状况,没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很恼火,而且言语中满含着一股不耐烦。
耿南仲快气疯了也就是打不过正当青壮据说还习武强身的权邦彥,否则会疯狂扑上去活活掐死他立即向赵桓抱拳,指着权邦彥愤怒道”陛下,你看看他的张狂样,哪还有半点重臣在君前的体统与应有的敬畏?“
赵桓赏识实干能干的权邦彥,但在和老师之间选择,他还是选择支持偏袒心腹老师,开口含呵斥道”权司使,注意你的举止。大家都在商讨大事呐,忧虑朝廷安危。你,一动不动在干什么?“
”就是。权邦彥,你刚才在走什么神?在想什么好事呐?你不是说赵廉不会反吗?你现在不拿脑袋保证了?你是不是后悔和赵廉小儿闹翻了?’
耿南仲义正辞严气势汹汹连连喝问,得意洋洋的美好心情狂涌上心头。
权邦彥愣了一下,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他明白了满殿君臣原来是在恐惧赵廉会不会反,就不再理睬试图挑衅踩上来的耿南仲,这就是个嘴炮迂腐废物祸害,他不屑收拾这种弱小对手,径直对龙座上正注视他的赵桓道“陛下,臣忧虑的不是赵廉反不反。臣忧虑的是大宋的赋税收入赋税制度不因时而变,再不改不行了。那才是能转眼要命的,是应该最让大家惊恐而迫切要解决的大事。”
他话音未落,殿中立即咆哮起来。
“放肆!”
“荒谬!“
“祖制岂能不守?”
“中国几千年的政治传统岂是可以不遵的?”
“就是,祖制、国情传统岂是你权邦彥想改就能乱改的?你也想搞改革?仁宗朝庆历新政、王安石变法,搞出什么了?变法,毁坏祖宗体统,祸国殃民”
对权邦彥一片声讨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