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感觉脖子上的吃饭家伙随时不保,惊急下还能有心劲争着辩解。
宋江已经吓得快瘫了,勉强站在那双腿一个劲直哆嗦沧赵慈悲之极但也有绝然相反的另一面凶残冷酷无情。许多杀敌毁尸的骇人听闻事正是沧赵创造的。这一特点,宋江可是清楚得很。嗯,天下人就没有不知道这个的。这下犯到沧赵凶狠的一面上,触的是沧赵家族的逆鳞,怕是小命就此交待了,成了死在赵庄这片绝地的又一批倒霉鬼
这叫宋江如何能不怕?
他听到吴用大声争辩,这才缓了点神,急忙干笑着也鼓起力量辩解道“朱仝贤弟,这是误会。真是误会咳咳,我等决不敢伤小衙内一根毫毛。
宋江对沧赵家族对文成侯那一向是敬仰得很,敬为榜样,怎么会干出伤害沧赵的这种丧尽天良恶事呢”
抱着孩子逃走的两侍女这时已经绕开这里径直走向赵庄。
朱仝听到传来的自家闺女和小公子的叫声仍然是那么欢快自然,显然两孩子没受到这场意外的惊吓,也不知是从小就听着鼓角争鸣与厮杀声生活早惯了的边关孩子,是英雄与将门的种,胆大有种,还是太年幼尚且无知而不知刚才的凶险不知道害怕无论怎样,没事就好。
他心松快了不少,无心理会宋江的狡辩他或许不算聪明人却又不傻,岂会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以他的性子懒得骂什么而已。他失望地盯了雷横一眼,又冰冷地盯了还在那腆着脸干笑着狡辩还越狡辩越流畅有词有劲了的宋江一眼,转身大步追向孩子,要护着孩子赶紧回去并向老太君请罪再说了,宋江一伙或许不知,可他知道赵老二也在家呢。
那位主比侯爷可冷酷多了,这世界的人很多的,在那位眼里或许根本就不算人,只能算是有利用价值的人形畜牲或该死的野兽,死多少他也不在乎,杀多少他也不会眨下眼还不知赵老二知道了此事会怎样发怒呢
朱仝感觉自己都浑身惊惧发凉,秋老虎的躁热也不能让他感觉点暖和舒适沧赵帝国的强者还有不怕赵老二的?
赶过去后,侍女怀中的小衙内瞅见了他,小脸立即露出欢快,张着小手叫着“胡子伯伯,抱。我要胡子伯伯。”
侍女笑着把小衙内交到朱仝怀里。
朱仝赶紧好好抱紧了,看到小公子一如既往地无忧无虑和亲近自己,那悲凉的心瞬间涌起一股热流该死的宋江拿小孩子做伐,还有人性吗?还自负英雄好汉?还呼保义、及时雨、公明?呸!当了强盗就真成了无恶不做的畜牲了
宋江呢被朱仝临走时那极度冰冷加厌恶的一眼盯得浑身一颤,随后看到小衙内对朱仝的自然而然信任和亲近,听到朱仝又恢复了明朗的笑声,他的心越发发寒惊恐朱仝变了,不是他熟悉的以前的朱仝了诱骗绑架计划开始就错了就算成功得手绑架了小衙内劫持了朱仝闺女,只怕朱仝的选择也不会是背叛沧赵,而会暗藏怒极,反欺骗无情杀掉他们
吴用难掩满脸的惊惧,和宋江对视一眼,同时苦笑
雷横则很不正常
按他的自大暴躁性子,在这种危急地步本应该会伺机反抗搏杀,冲出一条生路逃走,可是却没有,只是在那死盯着朱仝离去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满脸茫然,满眼空洞地发呆,浑不知外物似的这让宋江吴用最后一丝逃走的侥幸心也断了。
高粱氏已经径直赶向两孩子那了。前面传来她逗孩子的笑声,以及和朱仝的说笑声。
宋江和吴用听着,心越发苦涩这事从根本上就是错的,自己居然把朱仝还当过去那个人想收为可靠心腹,信心十足的来了找死。
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邱小乙从昏迷中被赵庄庄丁凶狠打醒了,第一反应本还想挣扎反抗,但被狠抽了几刀背,痛得翻滚惨叫,又被寒光流转的冰凉雪亮战刀在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