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着个脸端架子耍派头玩权贪利,阴阳怪气动不动就质疑甚至蛮横干涉边关军事大事是怎么个意思?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了。
这是诚心恶心人么?
朝廷的意图无疑是想迅速牢牢重新把控住灾后新边军,但实际效果只会是,必然是进一步寒了老边关的心。
河间新边军是由海盗屠杀抢掠中有意留下的三万老边军为基础建立起来的。这三万兵心里只听熟悉有感情的也是直接领导他们的昔日中层老领导的话,并协助老领导们训练控制着新兵。
而新兵,一类是闯沧州捞金的冒险家强悍分子亡命之徒,另一类是被哄骗的内地各处押解僧犯到沧北后顺势强留在河间为边军的有本事新兵,都是在家乡当地的各种凶横霸道之徒,太多也是亡命之徒,没有一个是老实听话的弱者,虽然都是唯利是图的自私自利者,却也不是空降的河间府高层依仗朝廷给的官大权大加以利诱就真能掌控和自如使用的。
这些新边军即使升官得了大好处也不会真忠诚效忠空降官们。
他们毕竟生活在边关最残酷的现实中,直接主宰他们命运是顶头上司,是老边关将领和老边军共同形成的现管。得首先遵从和效忠老边关将领。否则,纵然有高层罩着,老边关们也有一万种合理的手段让他们倒霉甚至稀里糊涂死掉。
在哪混就得守哪的游戏规则。
在边关混更得守边关的潜规则。那是能轻易要命的规矩。
边关真正说了算的是广大熟悉边关熟悉辽军的能战边关老将。上层,没根,漂在上头,对边关和敌情缺乏深刻认识,有战事也不顶用,关键时是罩不住招揽投靠提拔起来的小弟的。何况提拔的小弟官职权力不可能盖过老边关。新人既没资历也没能力顶重位。上层若是为了拉拢人手和控制局面而提拔强为,只会惹怒本就不服他们的老边关,造成更失控。
所以老边关就有能力不顾宿太尉的命令擅自出兵。
他们串通好了,团结抱团对抗上层,上层也绝不敢真玩强硬的以军法王法惩罚挑战他们这个实力派群体。否则,谁死还一定呢。朝廷若敢耍权威降罪,大不了率军投靠沧北去。朝廷能怎么的?
重要的是,他们有合理合法的借口出战。
赵公廉是高阳关路的副总指挥,平时对河北东西两路大军皆有监管和整训之权,关键是整训两字权,也就是对两路的官员将士都有生杀予夺大权,权力政治地位实际还在只能管东路的宿太尉之上,战时危急时对东路军有调用之权。尽管这个权力是朝廷是赵佶当初为安抚和哄骗赵公廉出山再守沧北而耍的空头权,但朝廷不能否认确实有这个旨意。
那么,他们出战就是战时紧急时服从圣旨赋予的副总军权的调遣,是奉令行事,而不是无令擅自乱为。
至于副总是赵公廉还是哪个谁谁,那是另一回事。
至于直管的宿太尉与赵公廉的命令是相背的,那,这种情况下听实际军权地位更高的副总的命令,这不算错吧?
朝廷实际是把赵公廉当敌人的,这个也不是问题。
赵公廉毕竟没反,他还是朝廷的守边大帅,是朝廷也公开承认的。也不敢不承认。有什么心思都得憋着。那么,只要赵公廉不反就没问题。反了?那更没问题了。老子直接归沧北军了。
另一个强大出兵现实理由正是赵公廉所提到的辽国此时陷入空前的危难虚弱中,好欺负,正是夺回莫霸二州的时候。挑起边衅夺回二州领土,辽国未必敢真有什么脾气。拔除插入河北的钉子,扭转被动,对宋国的长远大局有大利。
老子出兵冒死大战辽国,为大宋开疆拓土扬威夺大利,这难道反而无功有罪?
朝廷若敢任性降罪,说破大天去,天下的广大边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