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到了那老太婆,就等于赵公廉到手了。赵公廉再不愿意,再强硬,他也得乖乖屈膝投降大辽。
要成功的前提是必须快。
得抢在沧北军灾后必定第一时间赶到沧州保护赵庄之前得手。
赤狗儿自然不知道如此大灾赵庄还能不能存在。他无法判断,但无论如何都得派兵去。
想和沧北军抢时间,那只能用骑兵才有机会。
步兵,出动的人再多也没鸟用,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沧北军。沧州到处洪水断路,甚至地面下陷,要不就是烂泥路,太难走了,灾后太阳日日暴晒也一时难好起来,等绕来绕去寻路赶到赵庄,只怕都入秋了,那可真是晚了三秋了。
赤狗儿也不能等到太阳把沧州的地面晒结实点再动手。
他密切关注沧州变化,在沧州这边的天一放晴的第一时间就立即把早准备好的也是尽可能抽调的骑兵派了出去,和郑居中一伙无形中保持了一样动身早、快。各种因素加一起,就导致两伙人在赵庄这撞到了,纯属巧合,也可以说是天意。
三千辽骑这一路遭了大罪,费老劲了才绕到了目标地,一路也看到了灾后沧州的巨变和残破可怕景象,预料到如此大灾下,赵庄那边的情况怎么也好不了,追随赵庄的十几万宋民也必定没死光也死个差不多了,这就没问题了。
他们是凶野的蛮子,对欺负宋国有天生的自信,不是郑居中石符练这类够坏够狠却色厉胆薄干点事先惜身的家伙,根本不等着先侦察清楚具体情况再决定大队过不过去,直接就扑过来了。
反正是骑兵,对灾后怎么也虚弱了的赵庄,打得过就干,打不过还可以及时逃跑。相信这一次赵庄没能力追剿他们。
郑居中兵逼赵庄的时候,辽军已经赶到了附近,没被沧州军极早察觉千马奔来,那是灾后地面导致的无形隐藏效果。
酷毒的太阳迅猛晒硬了地皮,地皮却也是湿的,地下深深的一层更是极湿很松软的。
这就造成战马再多,奔踏也没有平常那种大地轰鸣震颤、灰土飞扬的惊人声势老远就能察觉。冲击被厚厚软地无形中消解了。
再者,也快不起来。
战马只能艰难小跑。
但,再近了,到了赵庄这边的高地路,这没经受洪水长期浸泡和积淤泥,又是石头多的坚硬山地,有雨水长久浸泡,地也不会变太软,甚至会相反,地表的泥被冲走了,剩下的是冲不走的坚硬部分。战马到这就能飞奔了,冲击大地的渗人声势也立马显出来了。
这就是沧州军经历的察觉敌情的过程。
赵岳先察觉到了,所以此前往西看了看,脸上露出古怪神色。
他的六识感应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甚至不是正常人能有的。直到后来他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和师傅等人是基因变异者,已不属于通常的人类了,和通常的人类根本生不出后代师门以前从不收女弟子,认为女人不适合练本门这种强悍霸道的功法本门嫡传都没有后代,就难怪一直是在外到处寻找合适的徒弟,而从没有让自己的孩子当传承人的先例。
沧州军察觉辽军,吓得要死。
辽军看到宋军却是‘咦一声,这居然有可顺手屠杀干净的数千等死沧州军“的意外和惊喜。
辽蛮子感觉是好兆头,疲惫不堪的精神一振,个个瞪起了眼策马奋蹄,嗷嗷怪叫着几转眼就冲过桥杀了进来,钢刀挥舞,见人就杀,遇人便砍
人哪跑得过战马。
沧州军一窝乱蜂的个个自顾瞎跑,毫无队形,更无战阵,乱哄哄背对着冲马而来的敌人,只有一片片被轻易砍倒的份,很快就蝼蚁一样碾死了一地。
但沧州军到底是边塞出来的老兵,不是内地没见识过辽军特点的内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