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打断道“老人家,这里危险,咱们得速走。”
说着,不由分说,他拉扶着老通判就急奔下城,到了城下近水处又干脆一把将老通判抱上专门停在上城墙的墙道边的最后一条河船。他紧跟着跳上船时已喝令一声负责等候的水手‘速走。“并抢了一根竹竿亲自点动船只离开,又在船尾连连撑船,以强横的力量和船头水手一起把小船飞速驶出城,直奔艰难停在奔涌大河中的那艘动力海船,很快就撑到了。
因为河水早已暴涨外溢,虽然不是决堤,但向河外流速仍然很急,迎头冲击得小船在赵岳的神力下也根本行不过去无法靠到海船。海船上的人早有准备,一见赵岳过来了,赶忙招呼一声后,有力士嘿一声奋力把缆绳抛了过来。
赵岳已弃了竹竿转到船头取代了船头水手,亲自接住了缆绳迅速一理紧,然后猛力拽着缆绳飞快倒着手把小船迎流强拉向海船。海船上的人也配合得娴熟,拉的拉,摇绞盘的猛摇绞盘,在双方合力下,小河船转眼靠到海船边。
海船也装了很多粮食,为了压舱加深吃水,使船能更稳定在大河急流中停靠和航行,也是帮着转移粮食,此时的吃水线很深,降低了海船高度,但海船和区区小河船比起来高度差仍然很大。人想从小船上去得爬梯子
海船上立即要放下悬绳梯。
赵岳大喝一声不用,急叫本船上正扶着照顾着老通判的水手过来接替他抓着缆绳别让小船随河水冲走,他扶着惊疑不定的老通判,对海船上招呼一声准备接人,又提醒了一下老通判有心理准备,随即双手一抛把老通判直接抛上船,力度恰到好处,老通判被抛过了海船帮却并没飞太高,两脚略高过船帮就落向海船中,自有上面的水手几人娴熟有力接住了。
赵岳随即一手抓住缆绳一手单手把那个水手不由分说也抛上了船。
他自己则猛拽一下缆绳纵身一跃也上了船。
”不要管河船了。速速起锚走。“
赵岳喝令着面现惊容的船长,已奔过去抓起粗大的锚缆猛拽,在他的神力下,大铁锚几转眼被拉出水面,在其它水手七手八脚慌忙配合下迅速弄到了船上,这时候负责起锚的水手才有工夫把锚缆绞收到绞盘上,并把大铁锚在船上固定好。
另一边,自有水手已经把抛向小船的那条缆绳从河水中收了。
没人抓缆绳固定的小船失去控制,在湍急奔涌的洪水冲击下已冲离了海船,急速打着旋顺河而下几眨眼间已去远了。
”全力航行,最快速度离开这进入大海。“
赵岳吩咐着船长,这才有工夫关心一下老通判的情绪。
同船伴随赵岳的二彪和海子二人见一向镇定从容似乎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变色的赵岳一反常态如此惊慌,不禁骇然。
老通判却已经镇定下来,摇头感叹道”殿下既知大凶险,为了区区现在死了也无怨的老朽,你不该来啊,何须对老夫道什么歉意?你如此关切老朽安危,老朽应该感激你才是啊。“
他当宋官这么多年,期间除了感受过赵公廉的体谅和周到关怀以外,几时感受过上官的关心。
连虛情假义说说场面话做做样子的都从来没有过啊。
高高在上的那些人,谁会在意一个无根无靠没任何前途的区区边区替死鬼小县令的感受。他见过的那些大人物,无论是京官边官或边关将门还是区区传旨或来监察的阉人太监,哪一个不是鼻孔朝天,对卑微的他连眼皮子都不屑夹一下的
至于开动马力全力驶离,这其实根本不必。
激流的河水自身就能以恐怖的动能把海船迅猛冲向下游。
在这种情况下,动力船桨转得再快也根本使不上劲,对推进一点作用没有,唯一的作用就是保持航向,别打横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