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马有去无回,怯了,真胆寒怕了,但在西路却仍然一如既往的骄横自信凶残狡诈得不行不行
在河北西路历尽八年坎坷后,老通判终于又调离了,又到了东路,享受的级别待遇升了,却仍然是边关县令,而且总是最凶险最难当的那个县的时光流逝,当年的风华正茂活力四射县令已悄然进入老年。
时值赵公廉中状元成了皇帝赵佶的贴身秘书,一年后,这位非京畿上县却是正六品级别待遇的大宋唯一的奇葩高品边关县令又调动了,转任到了沧州,仍是沧州南部最差的那个县的县令,但他终于从外敌犯边的凶险县中解脱了出来
时值赵公廉在京畿地区任职革新县令大力推广农牧业和政治治理极大成功,铁腕执政,除旧纳新,政绩卓著,基层历练完毕升官回到中央,却实际仍是皇帝的秘书,只是已无形中成了心腹首席大秘,威势号称小相,老通判也突然进入皇帝的眼。赵佶惊奇地突然发现大宋王朝边关最基层居然还有如此一位平凡却可歌可泣的大忠臣能臣。赵佶是个艺术家皇帝,感情丰富,很感性,感动了老通判终于升官了,不象以往那样只升级调任别处县治,成了天下第一富裕、令无数官员红眼都想争去任职的沧州府通判,终于成了如今的老通判。
此时,老通判已五十多了,县令当到头了,心早灰意早冷,本已经准备告老还乡了。若不是儿子和老生闺女都早悄然去了赵庄工作或上学,受够了罪的老妻终于也能生活得安宁有希望幸福,若不是他遇到了已渐渐露出峥嵘面目的新时代,他早在河间府当县令时就已甩手不想干了。
不太久,赵公廉也果然回了老家当了执政。
期间,早在坎坷中磨成精了的老通判明面和赵公廉是两股势力,似乎时不时和赵公廉唱唱对台戏,实际是全力配合当时政治上还欠火候的赵公廉迅速坐稳了沧州。治理沧州实际是老通判在具体干,赵公廉的主要精力在军事和家族大业上
绝妙的配合,时间不长却精彩绝伦。
赵公廉调任沧北。老通判得朝廷信任仍留沧州看着,玩得漂亮,耍高傲却不通地方实务的郑居中耍得漂亮
到了今日,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可以去海外的家和家人团聚好好陪伴弥补一下老妻和儿女了,老通判长长舒口气,但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对大宋王朝的怨气却不是能一同消失的。
恣意享乐祸害民族陷入血海的昏君要受惩罚。
那些大大小小的汉奸国贼,太多人要受惩罚。
但这些人却不是老通判能惩罚的,还不到时候。
他能惩罚的,此前反复坑过他让他内心格外多积下怒气的郑居中等沧州文武,他却是一定要报复的就在这次,就在天灾之时不报复,他无法释然,不能做到真的轻松退休回家从此和家人团聚悠然享受早梦想的幸福快乐安稳新生活。
郑居中和部下这些人也使命完毕,没用了,都寿终该死了。
死干净了才有利于赵岳对以后沧州的战略安排。
所以,老通判决不会因为天灾凶险就提前退走。
就算是死,他也要亲自完成这绝命的最后一击。他早不怕死了
老通判不怕死,执意留下行事。两老伙计也一个也不愿意先撤离。
劝说不动。二仆执意留下助老主人共同完成绝命一击和心愿。这也是他们自己的心愿。
活都活。死愿同死。这么多年的艰难凶险都一同抗过来了,最后的此刻岂有散伙之理。
那么,等郑居中一伙走远了,想回来也道路难行无法回来了,那时就是除掉四个烂军痞的时候,厨子就可以动手了。
沧州城没什么好东西值得趁机劫走了,就算有点也被郑居中他们必然带走了,但还有供应边关的不少粮食。
老通判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