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座城,游牧民族不重视建城。辽阳这有城可据守又怎样?
辽首都上京那样高大坚固的城池照样被金军迅速攻破了。二十多万精锐辽军都守不住城,渤海人又岂能守住?
高永昌不会因为渤海人能赶跑辽国统治就自信渤海人比契丹人更善战。
他很清楚渤海人一直是为辽国耕种放牧打铁织布是干活的奴隶种族,本职和擅长的可不是打仗。想抗击更凶野强悍的金军最好的办法就是坚壁清野,拉长两国之间的纵深无人区,增加金军南侵的补给困难,削弱金军一次能发来的军队数量。最有利的办法就是在首山阻击金军,抢占有利地形,集中优势力量,以兵力优势对抗金军的强悍凶狂,让贫穷到甚至比反辽前的当初更困难根本支撑不起大军南征初期耗费的金军只能小股杀来,兵力不足,攻,攻不下首山这的拦路虎,若是想绕过首山去直接攻打掠夺渤海国内部,又有茫茫数百里冰天雪地无人区抢不到什么,军需供应后路被首山一断,那杀来的金军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饿也饿死在无人区中
若是蠢得放弃首山设阻重创金军,退为在渤海国内坚壁清野玩依城而守步步据城抵抗,让金军能长驱直入顺利跨越无人区,那纯粹是放虎入门,城池一失就是白给金军军需粮草和盘踞休整地。渤海国不死还等什么?
高永昌在去年敢抗拒金国迫于粮食等异常紧缺而格外贪婪霸道敲诈勒索,决心真正自立不当金国的奴隶国,激怒完顔阿骨打,也是看到了金国在去年辽国玩的分兵游击突袭大战中被折磨得半死坑得太惨了,金国上下是打骨子里真怕了辽国再来这一手,时刻防备着辽国,不敢再象以往那样肆意以攻为守抽空内部兵力,想吞并渤海国也同样不敢抽太多兵力来。
如此,高永昌对自己抗金的盘算更有了信心,胆子也更大了,为了更有把握,他还秘密联络了如今负责镇守辽国东北边的辽军留守耶律大石。耶律大石这位游击战涌现的新秀果然是不同于辽国其它只知傲慢瞎自大的那些草包贵族,并不计较渤海人与辽国的恩恩怨怨,尊重既成事实,愿意在对付共同的强大敌人上取得谅解,勾通一致,保持协作共克金军
当然,这种所谓的谅解和协调一致是不可信的,双方都心里有数,但至少在目前是可相互利用一下的。
耶律大石如此宽容大度理智实际也是被逼的。
高永昌远在辽东半岛,并且在去年自退自划了个和辽国隔开的西部宽阔无人区,对辽国游击战后的国情变化并不了解。耶律大石却是很清楚辽国若是想再象去年那样玩分兵游击战祸害和克制金国,已经没那个能力了,辽国仍然是人口大国,但可战、敢杀入金国的兵力却远远不够用了,虽然兵力仍然比金国多不少,有人手优势,但如今的金国,听赤狗儿汇报的沧赵老二所透露的,辽国也赶紧设法去侦察了解到的,金国可用的人口资源和兵力潜力翻了数倍,随着金国这帮雄才大略的统治者逐步把吸纳的杂胡和海岛野人捏起一块儿,辽国的大国优势会进一步暴降,形势会更加被动凶险此时必须争取一切可用的力量加强加速扰乱和削弱金国,赢得缓冲和生机和反出辽国的渤海国逆贼妥协是无奈的必须。
赵岳没这些忧虑和多想。
他只需知道金军和渤海人会在首山恶战就行了。
梁山军在山谷扎营。
山谷中从山上漂没沉积下来的积雪在春天来了居然还能两丈多深,不知道的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处山中小平原,气温怕也是能零下十几度,这种积雪和严寒是生活在宋国的人无法想像的。
梁山军在堪察确定后无不纷纷惊叹,这才有点真正理解了北方蛮子在寒冬中是如何艰难不易的,蛮子又是为何那么凶狂野蛮到不珍惜生命甚至根本不怕死的,却也仍然无法想像更冷的时节更北的地区,温度能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