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后的家伙不是怕死缩后头,也不是骑术不行,而是太重了,而马又不行,驮得费劲赶不上趟这大汉身高至少八尺,一米九的身量,体魄雄阔,肩宽背厚,腰却不那么粗,手中拎着一对家伙什也分量不轻,那是一对狼牙棒。马栋见多了武器,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使这么粗大的一对纯铁狼牙,此人在马上如同一尊月夜魔神般可怕,一看就是个可怕猛将。
稍一愣神间,巨汉就已经冲到近前。
马栋想先下手为强,大刀抢先抡圆了剁去。来者却随手一挥,当一声,马栋就感觉双臂一麻,前手居然抓不住刀柄被对手随意一击就震脱了手,大刀差点儿脱手而飞。人更是在马上一阵晃荡好悬跌下马去。
虽然马栋是因为惊慌心怯导致往日的勇猛打了折扣,但却也明白自己和这个魔神一样的巨汉只力量就相差太远,怕是武艺也远不及对手,一击失手更是惊慌心怯没了自信,之前鼓起的断后死战勇气不禁消散了不少,只剩下满心慌乱
好在巨汉似乎无意杀他,另一渗人的狼牙棒没随手一击趁机要他的命,渗人的凶暴眼神淡漠扫了他一眼冲马而过。
马栋被这一眼扫得心胆俱寒却也松口气,知道对手确实有意放过了他,也许是鄙夷他的本事根本不屑杀他这样的蝼蚁弱者他哪还敢逞能再战找死,沮丧无奈悲叫一声“孙提辖,俺帮不了你啦。保重。”
吼声中圈马绕过居然驻马在一边不动的巨汉,追车队而去,再无心断后一战了,今晚能护着家人逃走已阿弥陀佛了。
而孙立此时也生了怯意,
本就无心恋战,若是能轻易一气杀死对手也就罢了,却不能,这么打下去,就算能公平决斗尚且不知鹿死谁手,他和对手的武艺也就是伯仲之间。他的枪术和鞭法精妙,对手的刀法也厉害得如漫天飞舞的夺命刀花,不拼个上百回合分不出高下,要决生死就更得费时间了,他却耽误不起,孙立又冷眼瞅见那魔神般巨汉显然是在观战随时准备接应刀客,哪还有好胜心纠缠较量下去,立即败走,快马赶上车队,冲散了专门围杀登州将的追兵,仍断后紧护着知府逃到了北门。
有只顾自己逃命的将领已先快马逃到北门,北门已开,有人已经逃了出去。孙立护着吴芝荣的马车直接逃出了城,和众人及溃逃的五百北城官兵一气逃向远方,幸好北门外无埋伏,逃亡一路也并无伏兵危险,走北门是逃对了风雪寒夜吃尽了苦头,两日后,他们才敢回城。
贫穷的登州城再遭抢掠。
贪官污吏财主们刚积累的钱财就不用说了,神秘强盗把本城唯一值得抢的官仓粮抢光了,据说是搬到了废弃的登州码头装上一只大船拉不知哪去了。都监毛乾果然死了,睡梦中一刀割喉享受的完美虎皮、从王正那得到的喜爱的解宝的那把尖刀宝刀也没了吴知府得的没舍得吃准备送礼京城的虎鞭以及虎肉虎骨,自然也没了强盗们也神秘消失了。
吴知府和劫后余生的众人惊恐怀疑“难道是海盗所为?海盗说过宋国守信完成欠债就不会再杀来,难道又不那么守信了?又或者是,另有不属于海盗国的海盗趁机作乱来抢劫宋国?比如半岛那的高丽海盗
孙立悲哀的是,弟弟家和城池附近的大户家也遭到屠杀抢掠,弟弟弟媳没了,伙计也没了,自然住弟弟家玩几天的他老婆孩子以及小舅子也没了,全都生死不知。那只有尸体烧掉残留的不少骨头,其中不乏疑似孩子的骨头
孙立高兴的是,他最鄙夷不屑也最恨最忌惮的毛乾毛都监死了,连同心腹家将奴仆全死干净了,这家彻底完蛋了。毛乾系的几个重将也死了多半
最高兴的是,吴知府非常感激他的忠勇”护驾“救命之恩,显然也醒脑子了吸取了最深刻的教训,空前重视他孙立在登州的作用,和命大也侥幸未死的通判齐心把此次城破罪责全归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