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濮王的牛逼,或者说是野心已足见一斑。等濮王这一支真成了皇权嫡支正宗,那就更不用说了,而相关的樊楼也就成了有政治象征意义历史典故的名胜,不仅仅是皇族子弟的一处饮食娱乐产业了,在以后的岁月里,多半是管理皇族事物的宗正的。
在赵佶朝,攀楼是宗正安庆王的,但安庆王犯了赵佶的大忌,满门被杀了个净光,真正是鸡犬不留,往日牛逼的安庆王府成了京城人谈起色变的鬼宅。赵佶本家的另一近支——寿宁王接任了宗正,樊楼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入寿宁王之手。
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讲,樊楼可称是仅次于皇宫的象征皇权威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这位店小二年纪虽然不算太大,却是个老伙计,在樊楼干迎客要职有年头了,熟知攀楼牛逼的历史,更见惯了樊楼对大宋王朝所有来消费的高贵客人的威慑力,早习惯了贵客在此老老实实不敢闹事,任你是宰相或皇帝宠信正当最红的当朝要员,在这消费也得乖乖守规矩,不得放肆,他虽然仅仅是个樊楼的低贱伙计,却也是眼尖能说会道的,得特殊的樊楼迎客要职重用的酒楼核心成员,能在卑贱做揖中充分展示傲慢优越,甚至能常常享受到来此消费的达官贵人的友善与打赏
如今对上赵岳,虽然他不是那么位卑就无知,不是不知道沧赵家的存在如今对宋王朝意味着什么,但是照样敢怀着傲慢不屑心态加以阻拦。樊楼可不是别的地方。赵二不学无术,粗野鲁莽,胆大狂妄,在京城敢肆意横行杀别人,敢冲撞福王,却总不会敢在这樊楼撒野。寿宁王和福王虽然都是皇室近亲的尊贵王爷,但政治地位上,寿宁王可不是福王那么好欺负。和寿宁王相比,福王算个什么东西,也就是仗着太上皇昔日的喜爱偏信敢在没有真龙的北城区耍耍横罢了
但是,世上总有但是,万事总有意外。
他今天就碰到了。
赵岳一行都明显感受到了这个店小二发自骨子里的骄横傲慢对他们的不屑一顾,但,以龙虎二卫的骄傲及宿氏兄弟的嚣张二货性子,也都没因此发怒,而是面面相觑后,瞅着这个牛逼劲十足的伙计都不禁笑起来。
赵岳也笑了,微微歪头,漫不经心随意笑道“哦,客满了啊。那就把满的那部分人赶出去,腾出空子不就得了?”
还可以这么安排?
不,不,不,是,还可以这么回答?
这店小二服务樊楼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敢和樊楼这么讲价的客人,尤其是土包子外地客。
以前,纵然是尊贵亲王或当朝宰相级大人来此,虽然都自然而然端着架子,身份地位使然自然对酒楼的安排优待有无声的要求,新楼也不敢不让他们满意,却也从未有敢这么直接说话的这真是真是都不知该怎么形容好了。
店小二的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了这许多感叹。
赵岳瞅着店小二那表情丰富变幻到极点的臭脸,似乎丝毫没感觉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笑呵呵的很是善良地又说“我们只五个人,又不是沧北成千上万的军队来食宿,会让你们樊楼抓破头也着实安排不过来,对不对?”
说着,他随手指指酒店园林方向高墙后中座落的众多精致客房小院落,“我们仅仅只需要一个小院落落脚就行。一个院落而已,这不难腾出来吧,对不对?”
店小二已经返过味来了,心中恼怒升起,习惯地一瞪眼,张嘴刚要点醒这可是樊楼,想威胁示威点什么,不料,笑呵呵的宿良突然就动手了,长戟啪一声拍在店小二的肩膀上,虽然没用多大劲,却仍然拍得小二肩膀狠狠一沉痛叫出声。
剧痛中,店小二这才晓得什么叫强势疯狂胆横,什么叫蛮横凶狂厉害不讲理。
他惊恐地瞅着拍了一记后仍然牢牢搭在他肩膀上正对着脖子随时会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