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捧等其它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养望扩大影响,把自己整得仿佛是九天圣人下凡尘一样美好、伟大,沽名钓誉,哄骗天下。“
说到这,他一指赵岳怒喝”赵二小儿,你自己说说,若不是你家不知感恩,肆意逞强作孽,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样债台高筑再次陷入贫困窘迫的境地?你家若真的那么仁义可敬,又怎么会在如此困境却没有得到天下人的同情和帮助?“
这家伙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赵岳竟感觉无言以对。
总不能直说我家把自己抢了,不是真落魄了,相反,更豪富了,我家把世界抢了,钱多得没处花去。而没人同情帮助是因为,你,你们,还有还在宋国的全天下人都是只沾便宜不记恩的翻脸就不认人的形形色色坏蛋。
赵岳无语地瞅着正公度。
正公度敏锐感觉到了这一点,
他越发得意,随即铿锵有力地总结道”作孽太多,自有天罚。你家遭难,这是天意。“
下了这么有力的结论,他又冷笑说到“你家恃武逞强惯了,卖弄忠勇坚强美名搏取天下人的敬仰惯了,到处竖敌,仇家太多,又总喜欢借打辽国的名义扬名,践踏了辽邦的上国威严,结果和辽国结下大仇,成了辽国的心头大恨,又因富可敌国的无数财富所招祸,赵庄在今年遭到辽军重兵攻击抢掠,紧跟着又遭受贪婪狡诈之极的海盗洗劫,此灾,本是你赵庄自己引来的大祸,自己的事,应该你赵庄自己抗,却空狂妄自大没抗住,不怪自己,反而怪沧州军不管赵庄岂有此理。”
赵岳本不会对这老家伙的言行生气。
内斗传统嘛,向来是翻脸敢说,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为达到目的不惜恶毒无耻之极。正公度此刻也不过是很传统很标准的极力表现。
但是,正公度理直气壮一口咬定:赵庄之灾是赵庄活该倒霉,兵灾就应该自己抗,和官府无关,这调调,赵岳还是不禁心头火腾,起来了,怒了。
万民向国家交税纳粮,为国流血流汗、牺牲生命在内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是万民必须尽的责任,不尽不行。国家,或者说是朝廷要不要保护万民,这就不一定了,不是义务,更不是责任,愿意保护就保护一下,若是感觉不划算,不愿意了或是懒得作为,那就不必保护,死的贱民再多再惨,那也仅仅只是个数字与字面几句文字汇报而已,不必真在意。简单地说就是你必须为我牺牲一切,但我不必为你做点什么。正公度要表达的其实是这种意思,或者说是这种心态。
而这种心态却正是坐江山久了,高贵惯了的统治阶层的惯有心态。
尽管早在孔夫子时就清晰表达和强调过百姓、民心对江山的重要。唐太宗也明确说过百姓与统治者的水与舟的厉害关系,历代统治者也不是不懂,早就懂了,但只要享受江山久了,高高在上飘着俯视众生习惯了,就必然视万民如草芥。
统治者凭什么敢对万民如此傲慢!
陈胜、吴广可是早就喊出天下将相,宁有种乎。
小民,一个好欺,一群也可欺,但天下万民不是统治者掌握国家暴力机器就能想欺就欺想耍就耍想杀就杀的。
小民的力量,早已在历史上反复展示过证明过了。有再强大的军队,再铁打的江山,万民也说推翻就推了。以正公度之流为代表的读书人、聪明人统治者却敢如此自我感觉良好的如此牛逼的忘记了,无视了
这还是在大宋王朝岌岌可危,说倒随时会倒的情况下尚且如此,可见傲慢骄横卑劣的惯性是多么强大不可避免。
赵岳压不住情绪,怒视着正公度,手下意识就握住了马上挂的剑,但此时的正公度已经进入了往日早习惯了的近乎忘我的痛快喷人表演中,居然并没察觉杀机,说得更精彩更有劲了,谴责了沧赵家族虚假仁义辜负万民辜负圣恩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