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既难免忌惮甚至畏惧却又极度鄙视的微妙心态,赵岳自然不以为意,全做无视了。
龙虎二卫和宿氏兄弟则不是不以为意了,当然也不是羞恼,而是反鄙视谁才是真正优越的大爷,我们自己清楚,你们这些京城人不清楚。你们只是一群一厢情愿并习惯了自以为是的人,如今都落这凄惨境地了,连吃个鸡蛋都是奢望了,都已经属于时代淘汰的种群了,却还得意洋洋的不知死活
就这样,五骑沿着大道不快不慢地一直前进。
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包括超级间谍权邦彥以及欧阳珣在内。
突然,从前面路东边的一处豪华园林式区域内涌出来一群人,
是一大群,
大致一瞧怕就不下于三四百人之多,
一眼扫去就能知道这群人都是读书人,虽然有老有少,穿着打扮也都显得陈旧寒酸,但穿的是读书人才有资格穿的儒服,戴的是这时代的学生帽——儒冠或儒巾,从走路的那种气势,以及赵岳眼尖能清清楚楚看明白的神情都无一不表明这群人的真实身份和自信是国家精英而极富有优越感的那种昂扬牛逼劲
耿南仲精心策划的好戏得到机会上演啦
这群人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五十不到的人,也是唯一一位穿着官服的人,赵岳是认不出穿这种官服的人是哪个衙门的,只知道此人必定是个大官,文职高官。
这老头带领众人走得龙行虎步的,倍精神,倍有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勇武过人不畏艰险的英明武官呢,瞧那王八步迈得那个牛逼节奏,瞧那牛逼而自信的神情气慨,也能判断出此人必定是个当下正得了势而春风得意的重要部门大官。
奇怪的是,这老头手里还拿着块小木片,区区一块小木片能有多重?却是双手托拿着,显得很庄重正经。
细瞧,嗯,原来是块灵位牌牌,
赵岳的心思一动,再看这群人横排开了,浩浩荡荡全都径直大步堵来,居然把前面那么宽阔的通路全堵上了,赵岳就有些明白了这九成九是专门来堵我的。
那牌牌不是这时代读书人心中的上帝孔夫子孟夫子的,就是宋王朝开国太祖的,前者的可能最大
这必定是来声讨我家教训我的。就是不知到底是哪个偏执迷信汉家大忌规则无敌而脑子跑偏了的家伙灵机一动想出来的阴险馊主意嗯,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耿南仲。
只有他这样的当朝右相兼京城有名的大儒君子才有这个资格调动起这么多的腐儒傻子书生来闹
怎么着?
武斗不行,也不敢真下死手用武了,这又改了文斗了?
想把我强拉入他们最擅长的领域,拿舆论来压人,用最擅长的嘴巴能耐挑衅诋毁搞臭我家名声,间接毁掉我家?
赵岳心里这个鄙视呀,啧啧嘴,都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附近的闲人们却是眼睛亮了,一个二个的脸上露出饶有意味的笑容,甚至是兴致勃勃迫不及待的架式
龙虎二卫也瞧明白了,瞅着这群人气势汹汹,嗯,好吧,浩气冲空,气势磅礴压来,不禁一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朝廷和京城这帮子懦弱无能的家伙也只会,只敢,只能玩一玩这种令外敌耻笑到怕是能笑死的无耻软手段了。
舆论若是能敌得过战刀,哪还要军队做什么?
嘴巴若是能挡得住野兽辽军金军的侵略屠杀,哪还要富国强军做什么?
沧北军摆明了要造反了,朝廷这居然派这群嘴炮废物、假正经儒官来挡锋芒,真是不知所谓
宿良宿义虽然在赵岳身边常常不愿动脑子的犯二哈,却不是真笨真蠢,几眼后也瞧明白了,然后却是都呵呵笑了。
宿义笑道“瞧瞧,大冷天的穿得这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