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雨雪天就满城泥泞不堪行。
北城这条宽阔主道正是水泥的,很适合马车行驶。
但有意冲撞赵岳的这辆马车在车夫故意扬鞭加速想猛撞来的情况下却仍然快不起来。
这车,看做工,绝对够豪华气派,但无奈,也实在太大,太笨重了。
这么巨大沉重的车轿,或者应该叫撵,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四匹马或更多的马拉才对,最少也得是双马拉动。但此时它却只有一匹。而且还是头骡子,不是马。
以赵岳一行对马的熟悉,一眼就能分清这头拉车的畜生是马还是骡子。
骡子通常比马的力气大,拉车耕地什么的比马通常更有优势,但骡子通常也不擅长奔跑,尤其是农耕国的骡子。
这辆巨车虽然是沧赵最先推出的那种四轮车,不需要拉车的生畜架起车子行驶,少了生畜的重大负担,但区区只一头骡子拉如此巨大沉重的车,而且估计车内拉的人或什么的分量也极大,车子越发沉重,此际又是正顶着冬季强劲的寒风由南向北行驶,即使这条路是很平坦好行的水泥大道,它也快不起来。
最可笑的是,本就怎么也高速不起来的巨车冲到近前了,居然生生停下了。
原因是,驾车的人嚣张无畏,但这头骡子却不是无畏的。
动物对危险的感觉通常比人灵敏多了。
这头骡子被宿义寒光闪闪的大戟指着,显然是感受到了冲上去的危险。它可不愿意冒险送死,独自拉这么沉重的车又极吃力劳累,如此就索性停了,死活不走了,而且被战马的暴烈气息以及宿义挺戟的凶煞气逼得哼哼着还调向想避开。
这个笑话一出,赵岳和小伙伴们忍俊不禁都噗哧一声,喷笑出声来。
车夫和跟车的家丁打手们自然是全黑了脸,张狂的狞笑僵在了脸上,一个个的神情古怪难看无比。
赵岳他们以及看戏的附近观众暴发的笑声无疑强烈刺激了这伙人。
那车夫就怒极,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站在车辕上冲赵岳这边大吼“赵岳小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阻挡福王殿下的车仗。你这不懂上下尊卑的贱民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跟车的家丁们跟着纷纷指着赵岳这面叫嚣大骂。
“小畜生懂不懂京城的规矩?”
“小畜生还不立即滚下马来,老实跪拜路边向俺们王爷叩头认罪求饶?”
“哈哈小畜生,你若认罪态度好,俺们王爷是出了名的仁慈宽厚,高兴了或许会大度饶恕你一回。”
果然是有意堵上来找事的。
车夫和家丁的叫嚣,不止当事的赵岳一行明确无误地听懂了,连单纯的吃瓜观众也都瞧明白了这场冲突的起因。
观众们顿时亢奋了。
连一路跟踪而来的各路探子们也不禁精神一振。
这场热闹有得乐子瞧了。
看看如今风头最劲的沧赵家族家的小霸王和最尊贵的大宋皇室混得很得意的福王打擂,到底谁才是真牛逼的那个。
观众们早认出了熟悉的,也是城北最可怕的这辆马车,知道是缺德福来了
福王,大名鼎鼎的福王啊!
京师北城首富,更是北城最大最有势力的恶霸。
城北的居民不论新老都太了解这位福王了。
其人是当今的本家近支,长得身量不矮,体量更是不小,至少也有三百来斤,是个痴肥的大胖子,需要有力的小厮扶着才能起立、行走,但人痴肥笨拙,脑子却不笨,生性贪婪狡诈无比,或许正是因异常贪婪才大脑活跃异常狡诈。
这位王爷骄横凶残贪婪张扬的斑斑恶迹就不必说了,可谓臭名远扬,和宋皇室宗族子弟注意表面上的低调内敛仁善生存模式大相径庭,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