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并辱骂一挑衅,大少爷脾气的宿义宿良兄弟俩大怒中却又不禁乐了。
来了,事来了,
此次随赵岳进京本就是为耍大爷威风专门打脸来的,却入京一路平静无事太顺利太没意思了,现在事端终于来了。
宿义一瞪眼,锋利长戟指着地痞怒喝“你们这些下三滥狗东西,爷爷我是睡了你妈抢了你婆娘摔死你家孩子,还是阉了你们,让你们敢如此胆横跳出来当众污辱挑衅我梁山好汉?”
地痞流氓是最要脸的一类人,一听这个,面皮被扫,顿时都怒了,一个个挽袖子晃膀子嗷嗷叫着不止是辱骂赵岳了,从赵公廉的品行节操才华一直质疑辱骂到沧赵家族是藏在大宋王朝中最伪善最罪孽可恨的大奸大恶
总之是全面攻击否定沧赵家族名声贡献,充分发挥地痞无赖本色特长,肆意信口开河辱骂,蓄意升级挑衅。
双方的突兀冲突在眼下枯寂无聊到极点的京城中无疑是场最精彩刺激的难得大戏,转眼引来了众多瞩目。
如今的京城,寻常百姓和破产大户都在忙着拆迁挣活命钱粮,没工夫围观看热闹。
这一带是城北的昔日繁华商业区,都是大户产业,也没有需要拆除的贫民窟那种建筑,也就没拆迁人群在附近能看到冲突。
但任何时候总有大把无所事事的闲人在,也总有寄生社会的地痞流氓在。
旧的京城地痞黑帮虽然被全部铲除了,但自然有新的地痞产生迅速填补上京城这一阶层的空缺。
自人类有了私产和贫富差别,地痞黑帮就出现了而且似乎无法禁绝,层出不穷,生命力强大无匹。
附近的房舍楼阁中转瞬纷纷探出了许多或好奇或兴奋的脑袋。
有积极的,闻声赶紧跑出了屋子,站在屋外抄着手或很大爷地背着手津津有味热烈围观,看热闹丝毫不惧严寒。
对这种由民引起的意外,赵岳只是目光微变。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挑事的这伙人一眼,知道这确实就是伙京城新环境下产生的靠威逼敲诈百姓每日微薄的劳动成果得以逍遥寄生京城的人,别看刚才的辱骂似乎是读书有点学问见识的,但确实是京城新地痞下三滥小人物。
只能欺负弱势百姓获利耍威风的腌臜卑之徒如何敢跳出来辱骂沧赵挑衅他凶名赫赫的赵岳?
无疑,背后有人在指使撑腰。
这种恶棍眼里只有眼皮前的实惠利益,没有良知是非观,甚至根本没人性,只在意吃喝嫖赌酒色财气,岂会关心丝毫不相干的梁山、赵岳家如何而冒险跳出来搞所谓正义之举?爱惹事生非,热衷结伙行凶作恶得瑟但耍横也注意看对谁,这么不自量力有勇气有积极性出手,无疑是从有势力的什么人那里得了什么实利大好处或得到什么承诺。
那么这个指使者是谁?
是朝中权臣玩的下作手段?还是京师社会中吃饱了没事干闲得蛋疼的那些人的无聊下寻刺激寻涨面子之举?
是他,还是他们?
指使者极可能就在附近,至少盯着这事的人必定在。
赵岳的眼睛如过滤一样一层层迅速扫完周围的人,最终目光盯在这伙地痞跳出来的地方前面稍远的那座楼上。
嘿嘿,京城落到如此衰败地步,连一般官员家都在忧虑吃喝生存,那座酒楼居然独树一枝仍能照常营业?
那么在二楼楼外观景围廊上依着雕栏看这的那些年轻人,别看也寒酸到破旧儒袍遮羞,没华裘御寒,但家里必定都不寻常。只瞧那落魄中仍是傲慢自然外放的一个个悠闲得意神态、嚣张自负的骄横眼神,也能清晰标明其家世非凡。
主使者是不是在这群貌似书生的公子衙内当中,是不是就是这伙书生在搞鬼,这其实已经不用赵岳多分析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