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下西洋的郑和,比如九千岁魏忠贤,比如慈禧太后的李莲英,等等,但童贯不同,那是真正掌过军权统军打仗当了正经朝廷顶级军政大员的人,一个太监能混到童贯这程度,堪称旷古绝今第一太监,这不止是运气和宋王朝特殊情况的机遇,确实是有过人的眼光能力意志追求甚至胆魄。
他也是朝中最早接触赵公廉的人,日后虽天各一方,但联络最多,也是最了解赵公廉脾性志向和行事逻辑的人。
至少表面是如此。
因为他不知道沧赵家族真正的身份秘密与政治目的,也不知沧赵能自草根迅猛崛起为宋王朝最顶级豪门所依赖的最根本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对神秘几无法窥探的赵庄和更防守森严无法窥探的沧赵家族大院内部成员情况缺乏真正的了解。
他和赵公廉往日的频繁交流,只限于相似的军政理想开疆拓土收复燕云抱负和一点正常的官场间私人感情,他对赵公廉和沧赵家族所知所了解的也只是部分真相。
但这已经足够让童贯对赵公廉的行为意图比其他人更多了些镇定理智分析和把握,也对赵公廉和他自己多了些信心。
在国家最危急最关键的时期,也正是最考验一个官员的政治眼光和智慧的时机。
擅长内斗,专注国内,对国家内部事务和官场人员,童贯显然不缺乏一定的政治大事素质。
最不相信赵公廉会因恨因情势所逼而悍然造反的宋官员,不是耿南仲,而是童贯。
在童贯眼里,耿南仲就是个幸臣小丑,书生意气,并不真了解军政大事,也并不真了解包括赵公廉在内的天下主要军政要员,却自负才华,自以为是,卑微小人物骤然坐高位,志得意满,自觉气运加身,鸿运正当顶而无往不利,逢凶也能化吉,正得意忘形而轻狂自大,凡事一厢情愿,任性横行,凡事都插手想说了算,只想显示能力树立威望达到夺权,比蔡京更牛的军政皆专权目的,到现在的表现看,军政实务无一能,全是夸夸其谈的空洞没用大话套话大道理,已经证明了执政能力不如做惯实事的小吏,低劣可笑,倒是内斗怕是把好手因私怨就结死仇于赵公廉,玩诽谤这种上不得台面却确实好使的把戏,等于刺激逼迫沧赵家族造反,得意自大任性过头了,锋芒越来越盛,抱着新帝大腿,是新帝唯一依赖信赖的臣子,怕是也想尝尝当年太上皇宠信放纵赵公廉锐利进取屡屡破坏官场规则法度却无罪有功的那种威势无两滋味,怕是对赵公廉羡慕嫉妒恨太久了,如今时移事移,他时来运转了,轮到他得意了,机会来了就赶紧过过唯一宠臣的瘾,心如此之切,又被那些不得意的腐儒吹捧,越发认不表自己斤两,以至目无余子了都,外表保持谦逊有礼儒子名臣风范,内心却根本不把朝中老臣放在眼里这种儒腐顽固家伙根本不配位列朝堂,也敢和赵公廉攀比和争斗该寻机好好教训
赵岳突然轻身来京城冒险,这事让童贯也意外,但并没有象蔡京、张邦昌之流的愣了,震惊了。
他几乎转眼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喜色轻松和一丝“不出我所料,果然如此”的自负神色,只略一沉吟就吩咐下去叫大家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和手,不得干涉赵岳小儿在京城的一切事。谁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敢贪功起妄念擅自出手对付赵老二,那就是对他童贯三心二意,不是忠诚老实可信之人,并且是愚蠢不堪用的灾星废物。既不忠又没用,惹出了事,休怪老夫不讲情面就手收拾他
直接掌管禁军的高俅得消息更早。
城门军首先上报的自然是军部,将官自然得最先报知老大高太尉。
高俅得知消息后,惊愕地嘴巴张成了能塞进个鹅蛋的o这时候赵老二这么个纨绔小儿轻率来京城,莫非是想找死?后,想了想就哈哈笑了,权当不知此事。
京城泼皮混混出身,高俅没政治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