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就是茂密的树林,很容易逃走的,只要伺机往野草树林中一钻,或是藏匿在潜水区浩瀚的芦苇荡中
真心归顺梁山想靠着梁山生存下去的悍匪自然会努力干活,比在乱石滩绝地表现更好,证明自己的真心,不会逃走。
那些假装积极改造的家伙,即使聪明判断这可能是梁山故意设置的考验圈套,可机会就在眼前,机会难得,他仍然会忍不住想逃
而敢逃走的,结果是全部被捉了回来,无一个成功的,
没当场打残或杀死的在其他未逃的同行帮助下,在泊边地质比较柔软的地方挖井字深坑,近三米深,然后,逃跑的死了残了或还好好活着的家伙三两个或四五个人数不等的,被未跑的同行扒光衣服,草绳捆一起拎着,大头朝下栽进井中,填坑埋掉,死了的就死了,没死的却是埋葬在自己亲手挖的井中,衣服烧了,井填后,梁山人纵马践踏,直到踩实踩平逃者无一例外,也证明这果然是梁山特意考验人心的圈套。
只是伺机逃走的悍匪并不多,如此可怕死掉的人也就寥寥。
没逃的其中也必有起了心思只是没敢付之于实际行动的,这类人才是梁山的最大隐患。
梁山就是有意如此凶残处置逃跑者给其他悍匪亲眼看看的。
而悍匪们在看到逃走者的下场后,吓得腿都软了真心归顺的和伪装者都不禁抹着冷汗暗暗庆幸幸亏老子没当傻蛋。梁山人好残忍好可怕。沧赵家族果然是传闻的一样,极其慈悲的另一面是极度凶残
有意思的是对这样的主子领袖,对这样的梁山,悍匪们反而更多了认可,从心理上开始主动更愿意追随。
因为,身为恶徒的他们比寻常人更懂得
在这乱世,无仁义就无感召力,无凶残则无立足之本。拘于仁慈,拘于儒教宣扬的那些高尚美德教条,这样的名人这样的豪门家族,一有风波,就会成为最先的受害者,只会在灾难中灭亡得更惨。
仁慈而不仁弱可欺,对敢犯者有比敢犯者更强硬冷酷的心更果断高明凶残的手段,这样的家族才会是真正强者,才最有可能带领大家闯过乱世活下来
如何震住这些已经歪了心的悍匪,如何能让悍匪在被动下产生主动追随梁山的坚强意志,赵岳根据后世监狱放出的罪犯表现的种种恶劣后果给过建议,但主要的功劳还是在深通人性,最擅长观相把握人心的道士军师何玄通身上。
何玄通,论玩阴谋,远比不上智多星吴用那些手段水平,论参谋军事指挥打仗,他更不在行,也不是论战的材料,但他的特长却是吴用比不了的,对赵岳的收悍匪成军的梁山抗金战略,何玄通的作用更不是吴用能比的。
术业有专攻。时事造英雄。
特殊的环境和需求能让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创造眩目的辉煌业绩,变得不平凡。
赵岳很明白这个道理。
如此凶残处置逃跑者后,梁山管事还特意告诉悍匪们逃跑者,自己很难在如今的社会混下去,害死自己不说,还会暴露梁山私下收留你们擅自给你们这些朝廷重犯活路的秘密
逃走者,若是装良民想过回正常百姓的日子,脸上或身上有无法去掉的桃花山强盗的烙印,官府也知道这一点,通令悬赏激励各地百姓注意检举形象行迹可疑的一切陌生人,而如今的社会就没几个可称是好人的,无论那一种人都是敢凶敢强干想发意外财的,纵然是注意形象的迂腐大儒,他也天然最恨歹徒逃者在民间根本藏匿不住,会被当地人抓获甚至当场打死,会被官府抓住问罪示众处死,脑袋怕是还得挂城门头上展览;
若是想跑去投靠二龙山,自负绿林正义豪杰大哥的晁天王对最熟悉也最厌恶的桃花山悍匪祸害也不会轻饶了,送上门的不杀了以平民愤以换取民望,也至少不会收留这种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