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破天荒的这通大睡,起床后又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上潘金莲洗叠得干净整洁还隐隐约约香气缭绕的衣服,只觉得精神大振,一股说不出的惬意洋溢身心,等欢快吃过胖厨子精心准备的早餐后就更感觉舒服惬意有精神了。
只是今天胖厨子和厨婶都脸色不大好看,殷殷照顾他的时候,眼泪叭差的,时不时得转身偷偷抹眼泪。
赵岳明白这对老家人为的什么难过,他自己也不禁有些唏嘘。
至今回想起来,貌似自他离开襁褓离开母亲的怀抱能自己走路后就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尽情睡过,长这么大,他居然不知睡个懒觉是什么滋味幼时,童年,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人生最快乐的时期,人人都有的,可他偏偏没有,他从娘胎里就开始奋斗,这不是一句夸张的话,也不是神话传奇,他自己最清楚,他永远忘不了在娘胎里的那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茫然无助的痛苦、悲愤、绝望的梦魇,匆匆回望,他不知什么是幼年的安逸,什么是童年的轻松顽皮快乐,更不知少年不识愁滋味到底是什么滋味这是穿越者承受的悲哀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再转生,是特么有道理的
想起那场梦魇,赵岳回到梁山的家变得柔软轻松的心,顿时又恢复成坚硬
罪恶就要付出代价何分时代?
腐败统治,骄奢淫逸以人为牛马草芥的官僚,猖狂飘在天上的衙内,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无耻却一脸高洁正气嘴脸的儒教腐朽“我辈读书人“,实际只是极力维护包括自身特权在内的腐朽统治更稳固,同样高高在上理所当然踩着万民吸血做爷的所谓历史清正名臣,各种与权力勾结纵情鱼肉万民的士绅豪强老爷少爷都要付出体痛彻心扉的代价
不让这些罪恶者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怎能对得起他在梦魇中遭受的那种凄惨无助的绝望?怎能对得起他自襁褓至今所付出的常人无法想像的辛劳凶险
军师何玄通听说赵岳起床了,立即匆匆赶来。
正在练兵的花刀将孟福通得到紧急传令,也立即飞步赶了过来
新鲜出炉的正义堂,即那所当学堂、年节聚餐大客堂以及众将众管事议事等多种功能却一直没挂正式扁额名称的梁山最大房舍,赵岳这次在那和赶来的二人说话。
何玄通、孟福通来到后,抬头看到高高悬挂门楣之上的“正义堂”三个镏金般大字,尽管已经昨天见过了,但此刻仍然不禁神色一肃,都使劲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与点点雪花,又挺了挺腰,深吸一口气,站得更直了这才大步入内。
梁山上与战争不相干的人员几乎都撤走了,需要上学的孩童都随家人回帝国那读书了,梁山上的少年只剩下听不见战鼓喧嚣与残酷拼杀声不会受惊的聋哑残疾人这所建筑的功能就只剩下战争的运筹帷幄、刀光剑影与必将威辱天地的无边煞气
房子还是那所房子,但昨非今,因为这里挂上了正义宣言,更因为这里坐着那位铁血亲王而昨天是没有赵岳在这的。
赵岳示意二人坐下喝口热茶先暖和暖和,然后单刀直入问“桃花山那些悍匪怎么样了?”
赵岳回山的当天就交待何玄通把武器发给困在乱石滩接受强行训练教化的那些昔日祝彪等祝家的强盗部下,从刀枪到弓箭盔甲,都配备下去,都是夏收计划时收缴并悄悄储备梁山的东京禁军制式装备,也是大宋王朝的最精良装备。
何玄通知道赵岳是准备用这些悍匪打一场仗,当时还不禁担心地问“连弓箭也要发?”
他担心这些困在那而不得不老实听话的悍匪有了真正的武器会趁机发难发泄心中积聚的怨气甚至仇恨小半年的集训辛劳可是堪称到残酷的程度,从炎热的大夏天直到赵岳此次回山,每十日一次的几十里的负重长途拉练,第五日一次的短途拉练,就在乱石滩那进行,绕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