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一上来就用上武力强硬啊。
应该用规则内最好使的软钉子权谋拿捏住这伙卑微小兵软肋啊。
舍弃士大夫最擅长的袖里乾坤阴谋诡计,舍弃尊贵权谋手段,跳出内斗规则改用武力暴力,失策了,是犯蠢了
他可不敢赌这个敢毫不犹豫杀掉河间大将的小军官有没有胆子连他也宰了。
卑贱丘八以命换士大夫高官的命,只怕很是乐意。
这种只认命令不认人的没脑子卑贱粗鄙鲁莽军汉为了完成命令没什么不敢的。
头制住了河间通判,掌握了主动权,巧妙控制了局面,这几十骑沧北骑兵也停止了冲杀,策马围到头身边列队横刀持弓弩虎视眈眈盯着河间军护着头,显然准备随时再发动冲锋反击。
河间军顾忌通判的小命,不能再仗着人多势众进攻搞围殴,也停了下来,大眼瞪小眼,瞅着被血淋淋钢刀抵着只要轻轻一拉甚至手轻轻一抖就能宰了的通判大人会怎么应对。
很多河间边军并不为通判身处凶险与耻辱而愤怒焦急。
这些来自各地民间被骗来强编为边军的各种坏蛋强徒对河间府官员可没感情没什么忠义,心中是看热闹的心情。
通判呢,很想为挽回面子与局面赌一把放声说“你这贱夫不敢真杀本官。你罪孽大了,赶快放下刀认错”
但他视野中看到的只有卑微小军官眼中那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与暴戾,吓得他只感觉脖子冒凉风浑身发冷而僵硬。
他连声都不敢出,气也不敢大喘,生怕脖子处的动作稍一大了就会被咽喉处的钢刀拉开口子要了命。
河间军不进攻,但被包围的沧北僧人团运粮车队也走不了。
就在这僵持时,远处传来一阵战马奔腾声,似乎转眼间一队沧北骑兵就出现在视野中,粗粗一看,只几百骑,但那如雷奔腾间形成的威煞声势却是如千军万马杀来般震憾人心,声势当真骇人夺魄。
马队到了近前却丝毫没有收势之势,对围困运粮队的河间军就那么高速狂暴撞过来,显然根本不顾忌河间军生死。
早反复见识过辽军骑兵阵式的河间老边军还没什么。
新编的内地这些强徒哪见识过这么多雄骏战马高速凶猛冲杀的威势,纵然胆大凶狠也吓得不禁下意识就仓皇向两边急退,生怕自己稍一慢点就成了战马践踏的冤鬼。
这队骑兵前部劈波斩浪裂开包围,进入圈内吁一声整齐勒马停下。
后部则停在外围稍远处虎视眈眈盯着这边。
带队闯入的这位,铁甲,红缨,铁枪,战马一侧挂大弓,一侧悬箭壶,马胯处还有链子锤显然是员沧北大将。
他单手勒得座下战马怒嘶扬起前蹄,人却如长在战马背上一样不掉分毫,不等战马放下蹄子站稳,铁盔下一双棱眉立目已把围着的河间府边军扫视了一遍,目光森寒之极,视线在死的河间府将领尸体上一扫而过,无丝毫动容,战马落蹄平稳了,他才把目光落在被钢刀威胁着正浑身僵硬的尴尬河间通判身上,大铁枪一指,沉声冷喝“怎么回事?”
有押运骑兵立即抱刀回应“报将军,俺们正常押运。这河间军突然堵上来想仗着人多杀俺们强行抢粮。”
河间军中有军官看到通判是动不了了不敢出声说话,而沧北军来了大将,应该是晓得厉害,行事有分寸又能作主的,可以说说,他不等来将反应紧接着站出来急忙道“这位将军休听他胡说八道。这队骑兵烂匹夫好胆大狂妄,一言不合就冲阵行凶悍然杀我河间大将不说,还敢持凶器威胁通判大人,完全是无视朝廷纲纪,找死”
谁知来将理都不理他,越发森冷的目光只落在河间通判脸上,厉声喝问“你敢杀我沧北将士强抢粮食?”
喝声中已策马过来,大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