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自然不是真蠢真傻到不明白他父皇的丑恶心思。只是众臣鄙视他蠢笨无能习惯了,习惯地把他当成傻瓜蠢蛋看。
事情在乱哄哄中到底有了结论。
很快,很果断。
自然是答应勒索。
不敢抗拒啊,但要试探着摸摸底,看看海盗到底是什么意图,能不能少交点海盗使节不是要来了么?终于可以当面近距离接触了解一下神秘的海盗到底是什么。以我辈贤德读书人士大夫大能的智慧手段口才啊?还玩不过粗鄙海盗蛮子?
说不定能说得海盗使节自知理亏羞愧而退,敲诈勒索的数目就自动减小了。
忽悠得好了,说不得还可能躲过敲诈。
至少不用这么惨地交这么多掏得这么干净,能象糊弄辽、西夏一样随便花俩钱就打发了。
大宋官员最不怕谈判桌上的比拼。
都在期待这次嘴巴层面上的直接交锋较量。
在满朝文武都憋着气较着劲的情况下,钟相随便弄了块布花藤条缠挑在竹竿上权充节仗,在扬州军护卫下来到京城。
扬州官府生怕海盗使节出个什么意外,大宋朝廷同样害怕。
唇枪舌剑,可以。各种试探,可以。
但一切的前提是使节安全无恙,不能有闪失,否则按海盗臭作风就是开战没得谈了。
或许海盗就是在以漫天要价的敲诈寻事制造冲突,挑衅,刺激宋王朝做出错误的过激反应,就可正大光明开战呢。
钟相一到京城地界,朝廷特意调派的精锐禁军第一时间就接手了保卫工作,打发随行的松口气的扬州军返回了。
使节团连钟相在内一共才九个人,都骑马,无车无礼物,只有随身衣物,
但前来保卫的禁军二百多,全副武装,防范远程偷袭的弓弩都装配了。而且负责保卫任务的将领一下子就上了四位悍将,正是有四雷神将之称的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陶震霆。
这四将本是地方上的兵马都监,武艺高强,治军严谨,统兵有方,比较关爱士兵,为人比较清廉正直又不失灵活,镇守地方得力,是大宋内地军难得的合用大将之才了,但夏季国难中却是部下将士反叛和所在州城损失最惨重的。
所练的兵素质越好纪律越严明,将士们平常所犯罪孽越少,军中坏蛋越少,所部名声相对越好,自然越具备海盗收纳的资格,叛逃的也越多。
这四将所部惨到连副将和先锋将这样的绝对骨干都叛逃了,四五千军队,逃得只剩下不堪的三四百人,而且还有他们视作家人一般的亲兵也有背叛的,简直是全军反叛,祸害所在州府的能力自然也大,不但杀光了往日骑在军队武夫脖子上作威作福的知州、知府、通判、监军太监等几乎所有官兵往日痛恨的贪官污吏嚣张衙内,洗劫其家,狠狠泄了积累太久的愤恨不平,并且屠杀抢掠全城,又在护送一同叛逃的乡亲的叛逃途中扫荡了乡野县城好兵自有战斗力,危害巨大,以至于所在州府官吏坏官几乎死绝,在灾中和灾后都没能力象其它地方那样仓皇组织牢犯、大户打手、黑帮地痞以及恶霸武馆门派等海盗统称为坏蛋不要的当地人成立武装自保军守城对抗随后涌来的一波波移民狂潮反复冲击洗劫
邓宗弼等雷部f4当时是事发太突然猝不及防。
他们是儒将不肯背叛大宋,结果当天夜里睡得正香,军队却悍然反了,没杀他们,但包围他们的家,并且由叛逃的亲兵事先把他们家的盔甲武器战马等作战搏命的装备都偷偷弄走了,导致四将惊起,惊极怒极想率领亲兵迅猛镇压抵挡反叛却手无寸铁,被困在院子里面对专门来封堵他们的数百将士密集的刀枪弓弩束手无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瞪眼
事后,四将看到城中被屠杀洗劫之惨,对死掉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