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要。
心松的是,海盗一向言而有信,勒索得狠就不会灭宋,敲诈越狠越意味着不会。
只要大宋国不灭,官还有得当,不幸中的大幸啊,那么,嘿嘿哈哈
满足赵佶欲望而专门玩花石纲坑害惨了江南百姓也坑惨了天下万民的奸贼朱勔,在夏季灾难时恰巧在东京面君上礼讨欢心而幸运逃过死劫,此时也班列朝堂高位威风凛凛站班,品级高有幸亲手接读了海盗的这份千古未闻的国书。
他阅罢不禁惊骇失声道“这勒索得也太狠了,太霸道,太过分了。这不是想要我大宋灭国吗?”
夹在满朝奸贼中的权邦彥闻听这话,心中冷笑“这次没要你命呢,你咋唬什么?怕往日犯下的罪孽风头不够强劲特意跳出来招眼急着死吗”
夹在武臣班列的兵部左侍郎欧阳珣则斜睨朱勔,心说“你这个最擅长敲诈勒索的黑心鬼也配说这种话”
不止他们这样的隐形海盗分子鄙视,就连那些奸贼闻声也不禁斜眼瞅着朱勔暗骂“你特么叫唤显摆什么呐?在这个时候抢风头,你当我们都是傻子,没你聪明没你忠心朝廷咋的就特么你最贪婪最露骨贪得最多,害得大宋失了人心”
但,朱勔一开口也引得原本鸦雀无声的朝堂轰然间嗡嗡一片,各种议论、惊骇、感叹、声讨、愤怒、庆幸声混杂一起,搞得本应庄严肃穆的朝堂如疯狗闯入了鸡群一样乱糟糟的失去体统秩序,也让新皇登基的喜庆吉祥气氛荡然无存
赵桓呆呆坐在龙椅上,如陷入噩梦中,双目无焦点,被朱勔一叫唤却叫醒了,一见满朝堂如无数苍蝇乱飞般的乱哄哄,心中的惊惧烦躁情绪被激发了出来,越发感到阵阵难受的烦恶,有吐血的难受感,心恶之下盯到正议论得投入的朱勔顿时心生杀机,几乎难以抑制。
若不是他仅仅是个儿皇帝,又初登大宝啥实力也没有,他父皇也决不会允许他擅自诛杀掉仍宠信的臣子,他几乎忍不住当堂呐喊“快,把朱勔这个胆敢搅闹朝堂的恶贼浑球拉出去立即午门砍啦(当堂仗毙拉)”
可惜呀,可惜,对父皇的宠臣,比如他仇恨的张邦昌,比如他畏惧又厌恶的大太监童贯,也包括该死的朱勔,他一个也动不了,只忍,忍,忍忍无可忍仍得强忍着,当了皇帝也不能任性流露自己的喜恶,憋得吐血也得继续憋着
眼见朝堂秩序失控却束手无策,众臣只顾私下议论,没人理他,没人在意他这个新皇帝的感受,包括他信赖依赖的耿南仲,这厮初次当大官参与大事,一时适应不了,正蒙圈呢。没人会听他的(仅仅耿南仲一人除外),枉为至尊天子。
这让他更烦躁难受,一时间血往上窜,脸红脖子粗,呼吸急促粗重却感觉气远远不够喘的,双眼冒金星,脑袋要炸了的感觉,有再次昏倒的征兆,晕头转向意识失控中突然抖胆爆发了火气,脱口而出大吼“够啦。都特么闭嘴。”
再窝囊卑微胆小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何况赵桓啥都不行,什么都不会但就是会投胎,是太子,现在更是天子。
失态怒吼了这一句,赵桓心中大畅,顿时感觉喘气顺畅多了,但也被自己的失仪胆大的喝骂给吓着了。
没吓着群臣,他自己把自己吓着了,而且吓得不轻。
心慌地畏畏缩缩扫视殿下文武群臣,特别是注意看了看宰相白时中和枢密使童贯的反应,二人脸上是惊愕而不是往日的不屑一顾和恼怒,朝堂也恢复了安静,原本到处乱窜扎堆议论的众臣也溜溜回到该站的位置,都在站直了静静看着他,似乎没人敢跳出来习惯地象往日骂三孙子那样横挑鼻子竖挑眼肆意指责挑剔他这也不对那也不是,更没人敢跳出来当众顶撞反对他赵桓大大松口气,胆子大了点,自己给自己使劲壮胆打气,在耿南仲的鼓励眼神中又开口说了第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