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谴责的一天。
这真是有趣。
这片的将士们听到赵岳的痛快笑声,明白了赵岳的笑意,纷纷从被骂的恼怒中醒过味来,跟着也哄堂大笑起来。
即便是海盗军中最无知的将士也明白萧奉先刚才所喷的那些话全是强往脸上贴金的屁话。
什么叫你辽国不计较我们掠夺辽国强沾便宜?
你防不住我们,更打不过我们,敢特么计较吗你?
你辽国怎么就大度了?
你敢不大度吗你?
什么叫宽容关照着允许我们来做生意?
你敢拒绝我们的生意吗你?
什么叫慷慨大度不玩强权始终保持公平与我们交易?
你特么敢耍强权吗你?
你辽国若敢不大度、不允许、不公平,我们只断食盐,你们就得悲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们是不得不求着我们来。
这位辽国兰陵王,什么玩艺啊?怎么和宋国的那些儒腐熊包大臣一样可笑地拿无耻当强大?
既然将士们理解了辽人的可笑谴责,赵岳也就懒得回应谴责。
他瞅着萧奉先由自我感觉特良好特棒的亢奋转为不可避免的羞臊却不要脸的在高高的马上仍保持昂昂然上国能人权臣作派,心中厌恶情绪一阵翻涌,起了杀机,但想先好好羞羞这家伙,让这家伙带着永远无法开解的羞臊郁闷下地狱最好了,就高声笑着反问“辽国一向是强盗国,一向是想抢谁抢谁,想怎么烧杀抢掠就怎么干,从不屑遭难者的痛苦与反应,更不屑做什么解释,怎么?今日居然质问起我海盗国为何抢辽国?啧、啧”
“兰陵王,你怎么也是百年大国的上官,别拿无耻当能耐,更别拿无知当洞察世事,谁贵谁贱,谁强谁弱,你辽与我到底是谁求着谁,你糊涂愚昧自大搞不清楚状况也就罢了,但身为大国上官最起码的素质和觉悟你怎么也应该有点吧?”
“萧奉先,说话时请注意你的身份和体面!别肆意丢人了。我都替你臊得慌。”
海盗军听得过瘾,就是这感觉,一个个胸膛挺得更高了,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而对面的辽人则一个个如霜打的西红柿,全是一脸红红的僵硬烂样,全没了之前的亢奋与正义凛然。
萧奉先则是一脸铁青。
他活了四十近五十年从来没人敢这么嘲讽他,更从来没人敢当面这么鄙视质问他。
他的姓名也从来没被人这么连姓带名地叫过,更别说是呵斥着叫的。就连辽王也只是奉先奉先的亲切叫名。
骤然被人无理地当众直呼其名,他极度不适应,而且听声音,污辱他的海盗王子应该很年轻,或许真只是个少年。嘴上连毛都没有的那种。这让他更万难接受气得他在马上浑身哆嗦,眼睛不由自主瞄向附近隐藏的数架床弩,眼神一戾,心一横就想假借辽王的命令擅自下令射杀敢对他张狂的海盗王子。
至于会引起的恶劣后果
管它海盗会不会和大辽从此结成死仇呢,先干掉那小子解了恨,重新竖立起自己威信顺便也提提士气再说。
反正狼主宠信他,最信他的话,事后他总有办法哄骗得狼主赞同他擅自作主的行为,闯天大的祸也与他屁事没有。
就在他想手势暗示下令辽军抬高射击架群弩一齐发威时,却听海盗王子又大声招呼。
“萧奉先,你露面不就是想摸摸我海盗的底么?”
“明告诉你,我海盗大军三十万铁骑要去一举彻底铲除西夏,辽国,我们不过是路过而已。本王没时间和你在此磨嘴皮子白浪费口水。你们想了解的具体事宜,我这有封给辽王的信,辽王一看便知。”
说话间,他眼盯着对面一张手。
旁边的绣虎立即把赵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