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和繁衍后代这个重大社会问题就更不用说了,极度缺少年轻女子,哪娶老婆去?只是眼下大宋顾不上这个。
地方上的官僚们了解情况,已经在为尴尬的生存状况连连叫苦,已经预感到大宋怕是末日不远了,变得不是打起精神励精图治忠心爱国,而是越发贪婪无耻横行不法,拼命搜刮钱财以备大宋崩溃甚至灭亡的兵慌马乱可怕岁月。官兵抢劫寺庙也才会搜刮得那么干净,那怕是僧人穿过的胆还很新的粗布僧衣也不大嫌弃。拿回去染染改改就是自己穿的好衣服啊。
这都是下意识地为以后必然的异常紧缺艰难生活做准备。属于生存的本能行为。
只眼下,除了粮食不缺,而且种了太多却少了怕是八成人口没人收割的秋收马上就到了,又会有大量粮食到手,其它的几乎什么都缺,什么都跳着高的金贵值钱。官兵们抢的东西,那几乎都是值大钱的,有机会抢岂能放过。
但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不了解这情况,或不相信下面零星报上来的诉苦担忧会有那么严重。
因为京畿地区没被疯狂冲击洗劫。贵人们自己看到和了解到的社会状况虽然也糟糕,却也不是那么糟糕到可怕。
就算真那么糟糕了,贵人们也自信地位权势在手,全国的好处得让自己优先享有,苦了谁也苦不着自己。
有识的要员那也绝对是人精大才,意识到厉害也为此发愁,但若说担忧成日夜焦虑甚至惊恐不安,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都从历史早透彻地认识到,无论社会多么糟糕,倒霉吃苦的永远是底层的百姓。他们这些社会精英是不会承受国家之危民族危难时的那份痛苦折磨代价的。谁来当统治者也缺不了他们代为理政治民,缺不了他们效力和从中获取富贵。
强汉盛唐灭亡又如何?
五胡乱华又怎样?
一点儿不耽误他们这种汉人社会精英照样莺歌燕舞富贵体面快活生活。
朝中大臣若说最发愁的,或者说是不得不发愁的只有白时中等极少数权臣。因为他们在那个位子上,必须面对这个。
至于深宫中的皇帝赵佶就更不晓得厉害了。
因为京畿也动荡不安全,他连偷偷出宫寻找刺激顺便实际也能了解点社会现实情况也不敢了,藏躲在深宫大内,想知道的一切情况都得看手下的人愿意让他看到什么了解点什么。下面的人为掩饰治国无能不报给他糟糕点,他能知晓什么?
他只知此次大灾国民流失惨重,伤了大宋的根本,江山宝座不是那么稳当了,为此惊恐不已却不是积极想法好好整顿吏治清除弊端赏贤任能勤奋治理国家努力扭转危机局面重兴大宋,而是缩头越发热心修仙力求保身和及时解脱凡俗尘世。
这是他自大却怯懦而极度虚荣自私的本性使然。他从来不是位有担当的帝王,也没那个雄心气魄和能力能改变什么。
一切顺利如意时,他感觉自己就是上帝道佛二教祖之下的当然老大。谁都得顺着他让着他。谁都得全力让他高兴满意。一遇到手中的政权暴力无法抵挡的灾难,他就变成了另一种样子,苟且退缩,积极主动低头承认做小。
赵佶仍在努力追求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对日益不堪的饮食等宫中生活不满意而恼怒手下不忠心不尽心伺候,却不知若不是京畿地区受灾较轻,还有些家禽等财富,他虽贵为帝王却怕是想吃只鸡蛋都是极困难极奢侈的要求。
若是在大宋其它地区,不少地方,鸡什么的一只不剩,绝种了,根本不存在这物种,都掠到海盗国繁衍和育新种了,想吃鸡,哪弄去?赵佶的皇宫采购团再忠心再努力找鸡搜鸡满足皇帝主子爷也是白搭。
赵佶还能有鸡吃已经够幸运了。
如今家禽什么的都是珍稀品,天价。许多有钱贪官都吃不起甚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