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看到同道被肆意殴打,惊骇甚至愤怒中也想阻拦,但最终也没人真站出来。
话说,这个王开道仗着谏官读书人身份,自负才华狂妄自大,为人不堪,在同道中人缘也不怎么样,而且监察清州对在边关效力的同道也同样是个威胁。平时来往虚伪应付,你好我好也就罢了,关键时刻也就没人真愿意为之出头。
一气抽完。
赵公廉随意又笑问“王御使,你可愿意在巡察边塞时顺便为战备押送军粮?”
王开道倒也硬气,有点驴死不倒架的架式,瞪着血红的眼不求饶也不低头,只顾高声疯狂怒喝“赵公廉,你敢越权擅自处罚谏官,你好大的胆子。本官要参你渎职枉法,要狠狠的参你”
赵公廉轻蔑一笑,随意骂道“就你这样的只想着升官发财跪舔朝中奸贼脚丫子的无耻之徒也配谈国朝纲纪职责?”
“这里是边关。保家卫国,人人有责。事急时,连本官也要着甲上阵厮杀。你敢说押送军粮这点活都不是你的职责?如今国难当头,危机四伏,江山危急。人人要奋发为国家效力分忧,要吃苦多做实事以感动军心,招揽民心,如此才有希望安定国家重整江山,在这个紧要关口,你居然敢说实务与你无关?你敢说你只负责耍嘴挑刺无事生非?”
这话说得心中对赵公廉的胆大跋扈很不愤的文武官僚一时都无言地闭紧了嘴。
“二十杖的教训看来不够。再打。”
四个军丁闻声兴奋地冲上来,生猛按住了弱鸡仔一样的王开道又是一通打。
上次的打其实已经刻意留了手轻打了,这次就不客气了。
敢不知悔改,敢公然挑衅俺们大帅,就得狠狠教训你这个只吃人饭却不干人事的狗贼。
转眼又是二十杖。
这次打得衣服破烂血透官袍,王开道翻着白眼几次差点儿痛晕过去。
赵公廉随意又笑问“说说吧,你可愿意顺便押送军粮?”
王开道想装得有骨气讲气节强硬一点儿,可极度痛苦愤恨中看到赵公廉显然很期待他有点骨气,明白了自己若是敢抵抗不从,妄图破了大帅权威,那必定再打,今天打不他服,明天赵公廉有兴致了会再来。
在沧北,在高阳关路,或许在如今的整个朝廷,也没人能阻止赵公廉收拾他。
这厮顿时怕了,老实了,看到赵公廉轻描淡写的又要挥手下令殴打,他一个激凌,敬畏地腿一软跪在地上认罪道“且慢。是,是下官不识大体,错了。请,请大帅给个悔过的机会,下官能能能为国难做点正经事。”
这厮说着说着,哭了,眼泪哗哗地淌,也不知是忏悔的,是丢人的,还是后背痛的。
收拾了这个小人软刺头,赵公廉环视众文武,淡淡道“想必你们也想明白了个道理。“
”我,坐在这里就是作用。”
众文武这时候才有心思琢磨这个,一愣神后再一品味,啧,还真是这么回事。
赵公廉离开清州前原本已经不管事,却一切政务军务都照样运转正常,根本没任何大问题,可他一离开,没任何官僚体系改变的清州却立马就乱了。军队军心动荡,将士们不大听招呼,这个先不提。只说文武官员们本身就出问题了。
武将露出骄横跋扈野蛮本质,文官瞧不起他们,他们更瞧不起文官,拉帮结伙,不守法度,常常寻衅闹事。
自负素质高的文官们也同样不老实。
迅速串联分为一个个帮派,派系与派系之间,派系内部之间,你不服我,我还不服你呢。
开始又热衷说慷慨激昂的大话空话,吟风颂月,呷酒欢宴,放浪形骸,只因清州居民和家中丫鬟美婢趁机跑光了,没新鲜美色可贪,没娱乐场可放纵才少了样腐烂,结党营私,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