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了在新国国策上的最后一点人性怜悯心理困扰,不在关心宿太尉这类“好人”的死活。
他回归清州后,让那里的文武以及朝廷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整天快马到处视察民情军务忙着赶紧补兵备战什么的,也没有忙着传书命令直管的其它三军州要做什么,没召见三州的任何人,他什么也没干,也不干。
政务军务仍然由通判和统制官自己领导着相关人处理一切事。
只是收回了自己是首长的印、章,也不看文件,随意由身边小厮担任盖章机器。
他每天或闲坐衙门与后宅,或出去随意散步溜达腿逛逛,偶尔出城打打猎,就这么悠闲自在地过着。
没有大家想像的热情澎湃,雷厉风行,风风火火。
更没有战胜群臣,逼得整个朝廷都不得不向他一个人低头让步的狂傲得意跋扈什么的。
若说有变化,那就是以前喜欢笑的侯爷如今变得很少笑了,神情总是淡漠很随意的样子。
当真是也无风雨也无晴。
对赵公廉这种当官食朝廷俸禄享受恩荣,却不作为,连做做样子应付一下公务证明在干事没对不起朝廷的作派,不少官员有异议,尤其是那些皇帝和朝廷派来监视和控制赵公廉的文武要员更是看不惯,私下里议论纷纷。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无视朝廷纲纪辞职擅自回家为民,这是重罪。
为严肃纲纪警示其他官员,杀头也不为过。
朝廷和圣上却念你和家族的功劳已经大度宽恕了你,并且仍然信任重用了你,给了你更大的威荣和权力,让你一身才华和抱负得以继续有舞台发挥。
可你呢,
你就是这么对待朝廷的宽容重用、圣上的深厚恩庞和情义?
先不说不守臣子之道,你这完全是枉为君子贤达,枉为士林领袖。
你这是另一种狂妄跋扈,而且是之极。
完全是目无君上,目中无人。
或许根本就是有了不臣之心,心里已经不把大宋当朝廷,没把皇帝当皇帝看,怕是已有了取而代之之心。
但众文武没人站出来批评或私下找赵公廉聊聊指责一下。
也没有官员结伙威胁或友善做做劝诫批评警告。
对这位年轻生猛的侯爷,连皇帝和满朝廷的大员都无不忌惮忍让着,何况是身在其手下的众文武。
赵公廉整顿沧州,整治沧北的以往事迹,在大宋早已成了教科书一样的存在,那种谋而后动,不动则已,一动就是雷霆万钧,果决凶狠毒辣无情,不看人情关系网,坚决按法治罪,而且是不教而诛,决不宽纵,几不受牵制制衡朝廷制度的约束的霸道强硬血腥风格,大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给习惯了相互妥协苟且你好我好的官场印象太深刻。
难以忘怀。
不客气的说,正是赵公廉给大宋的宽优官僚国策和宽纵风气染上了凶煞严苛,引起皇帝和朝廷对官僚有了血腥暴力。
对这样强势又强大的主官,谁特么不害怕?
谁又知道这位侯爷这次是不是又在玩以前的那套鬼把戏,在那安静的不做不动,实为正等着有人主动跳出来找死?
谁特么敢跳出来指责甚至挑战这样的主官?
负责监视控制赵公廉的这些文武官员实在看不明白,猜不透赵公廉到底想干什么,心里都悬了起来,紧张戒备着。
在这种紧张诡异气氛中,别人不愿也着实不敢轻易站出来挑战赵公廉的权威,但,有一个人敢。
他就是巡察御史王开道,之前飞马堵城门阻止赵公廉擅自弃官甩手回家的那位。
御使,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地方,那都是很特殊的存在,直属皇帝,职责就是监察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