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俺们急着回老家和亲人团圆,过最喜欢的舒坦百姓日子,没工夫听你在这瞎。你想说什么赶紧直接说出来,少特娘的酸文呷醋曲里拐弯的废话浪费时间耽误俺们赶路。”
王开道被指来的森冷大刀和焦挺的凶恶吓得一哆嗦,但随即感觉对方不敢杀他,他不必怕什么,气得怒气又上来了。
他一指焦挺,张嘴就喝骂“你这贱”
“贱你妈。你想找死?”
焦挺可没听人骂的嗜好,怒吼一声打断王开道的傲慢喝骂,催马上前就要抡刀教训这厮。吓得这厮连连策马后退,也不敢再抖胆耍官威骂人了。焦挺没稀得追打,不屑地哼一声,喝道“焦爷我说了,你有屁快放,没屁赶紧滚蛋。”
这时,本州主将统制官高继光、通判大人、副将孟定国等军政大小官员终于也赶来了,随行的还有亲兵和部分官兵。
有了同僚可呼应及武力支撑保护,陷入尴尬正进退两难的王开道顿时底气一壮,又恢复神气活现。
他聪明地不再和焦挺这样的护卫随从交锋,只盯着赵公廉说事。
粗鄙的武夫属从可以不管不顾的耍性子撒野,但赵公廉就不能这么对待他了,再怎么说也得讲气度体面甚至规矩。
“文成侯,咱们大宋的官爵可不是说辞就成的。你未得朝廷批准。现在仍是知府与侯爵在身,有守边之责,就算不计较擅离职守的罪过,你身受皇恩,如此年轻就是郡侯之爵、龙图阁大学士、当朝二品大员,更实职担着理政统领数万大军的封疆大吏差使,试问咱大宋立国上百年时间中有谁能在你这个年纪就获得这么高的地位荣耀和权力?当今朝中又有谁能和你的收获相提并论?你怎么可以如此随性决断,说不干了就甩下镇守边关的重任,辜负圣上期望,甩手不干了?”
这家伙看来也明白了,耍横强来是不行的,怕是弄不过赵公廉手下这帮凶神恶煞杀才,就聪明地改为巧言安抚糊弄想先留住人,然后再司机扣押了赵公廉,等候朝廷处置。
但那番话,至少他表面说得很有理。
围在周围的文武官员都随声符合。
“是呀,是呀。文成侯,(大帅)(大人)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嘛。有什么事是不能说开了解决的?干嘛这么草率行事呢?这样冲动而为对沧赵家族和部属,对咱们清州全体臣民怕都不是好事吧?”
有真心挽留的,有在配合赵公廉演戏的,更有虚情假义想算计赵公廉的。
王开道站在了道德与大义制高点上指责了以往威势无边无人敢轻犯的文成侯,还得到了众人集体呼应,不禁大为得意。
赵公廉却不为所动。
他淡淡一笑,不再看王开道一眼,转头缓缓扫视着汇聚在南门这的堪称密密麻麻的官员以及部分将士和百姓,在很自然的迅速鸦雀无声后,才向通判及高继光为首所在的主要官员那方微一抱拳拱手,笑呵呵道“刚才这位王御史说的很有道理。”
王开道一听这个就更得意了,在马上捊着胡须有摇头晃脑的趋势。
却听赵公廉接着笑道“但,正是君恩太厚重,权力与荣耀的压力太大,公廉太年轻识浅,能力有限才感觉当这官日益力不从心,实在担不起重任,唯恐坏了如此重大职责,危及甚至伤害到这里的广大臣民将士,辜负了圣上期望,我才决心赶紧退隐让贤,让朝廷派能人来接手,免得我留恋富贵权力不去而坏了国家大事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一听这话,王开道等人被堵得直翻白眼。
赵公廉还要赶路呢,没闲心在此多扯,又说“诸位也看到了。我放手不管军政事务这么长时间,本州一切都运转如常。这说明我在这的作用无足轻重,有我没我都一样。我走也放心。“
”或许没我碍事,诸位能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