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陛下的安全负责。你不会说连本官也没资格先看看吧?”
薛弼冷眼瞅着这位一身华贵耀眼盔甲威风得不行的统领,心说“果惶惶干城之具也?怕是满宫所谓的武艺高强又忠悍的守将全是一群身在富贵安全中沉迷于蝇营苟狗,浑不知死却腐朽极度怕死的无能鼠辈吧?”
他心中好生失望,此时没精神,也不屑和此等得意洋洋蒙头等死的浊物费话计较,只冷冷怼道“将军,你是有权力检查。但本钦差仍然认为你没资格知道我拿的是什么。你能做多年宿卫大内的统领,想必明白一个道理。事涉皇家秘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好奇心太重,知道的越多,你会死得越快。你说是这么个理吧?”
统领一惊,但随即眼睛一眯,冷笑道“你在吓唬本官?哼哼,你当本官是吓大的?”
薛弼心中泛起一阵烦恶,却哈哈一笑“你真想看?”
“想看,本钦差就让你看看。反正本官也和你非亲非故没任何交情,更没任何牵扯。(你死不死的,关老子屁事。”
说着,他就伸手往另一手臂的袍袖里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笑眯眯的递给那统领。
看到这么个窄窄的长条形布包,瞧着沉甸甸的有些分量里面似乎是个铁家伙,未必不能是刺王杀驾的凶器,只要一伸手打开布包看一眼,或只需用手摸一下就能大致判断出到底藏着什么东西,那统领却缩了,仔细瞅着却到底没敢逞强检查。
“果然是个只顾自身利害的无胆鼠辈。”薛弼料到此人会这么反应,心中鄙视之极又感叹“就这么些无忠无勇的东西,若是到了异族或叛军真杀来皇宫的那一天,皇帝还能指望他们奋不顾身杀敌保驾?只怕早自顾冲出重围跑了。”
他懒得节外生枝,就没把心里的嘲讽和悲哀说出来刺激这家伙干蠢事,只拎着袋子懒洋洋道“将军既不放心,那就辛苦一趟请亲自押着本钦差去面见皇上吧?”
统领不敢看布包中的东西,害怕真是要命的秘密,正愁当着部下的面下不来台,有这话趁机就台阶下了。
一路费了不少心思和口舌,终于安全来到皇帝所在处。
一个小太监出来了,说“薛钦差,请跟杂家这边走吧?”
薛弼坚持大内禁军将领沿途护送就是因为宫卫和梁师成是宫内两股势力。
梁师成权力再大,淫威再强,对宫卫将领的威慑力再厉害,在他薛弼亮明迅速直接拜见皇帝的重要性后,这些宫卫军官再畏惧或是再想讨好梁师成,也绝不敢私自听从梁师成的命令半道截了他拐到别处不让他见到皇上。
原因很简单。
禁卫军将领若是敢那么做了,无论是什么理由是谁,全都得死。
皇帝绝不会让他安全上需要依赖的军队,尤其是内卫将领听从大太监的随意指挥。无旨意,内卫却听了,那就是不忠,不可靠。守卫皇帝安全的人不忠不可靠,那皇帝不处死他们还留着干什么?
皇宫的规矩可是大得很。
同样的,梁师成胆子再大,行事再嚣张也不敢私自指挥内卫禁军。
那是不可触及的皇权红线,犯了就得死。也不可能瞒得住皇帝。
皇宫中的势力极度复杂,到处是各路势力的眼线。梁师成再牛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犯这种忌也就没任何机会活命。暗中不知有多少太监在等着抓梁师成出致命错误好掀去压在头顶的这座阴山,或是发泄心头之恨,或是好取而代之。
到了这一步了,薛弼仍然高度警惕,怕梁师成和禁军勾结使诈,就故意高声叫道“统领大人,圣上真在此处歇驾?”
统领一听这个,不禁翻翻白眼,心中暗骂狡诈的小官,你至于这么警惕吗?
正要喝骂禁宫大院不得高声喧哗,这时就听宫里有威严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