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梁山人,恨恨腹诽着“你才不正常呢。你全家都不正常。你才想不开搞自杀呢。你全家才自杀”
被禁军连拖带架着,仅仅走过数里鸭嘴滩,好不容易挨到山关,田师中就已经感觉心跳得要蹦出胸腔,气喘不上来,象是要死了,一屁股坐歪地上一动不动,眼睛似乎都无力转动,若还要继续跟着爬山到处找人,哪还能有活路?
但此时没人顾得上理他。
都紧张地看着那位在东岸酒店露过一面后就消失了的勇猛梁山悍将按着刀阴森森从山关走出来。
这位据说是梁山的武总管,权力大得很,人也更凶悍强硬,若是怒了钦差团不守规矩,说不定真会杀人报复以警告。
众人都确信这位武总管绝对敢做,也有权做。
毕竟沧赵实际上是以武起家的,据说最重视的是武人,堂堂梁山武总管可想而知在沧赵家族是什么地位。
欧鹏今天只着甲没戴头盔,冷着脸一步步沉重的来到薛弼面前,冰冷地打量薛弼,又刀一样扫了其他钦差团成员一眼,在众人的心不知不觉提到了嗓子眼中,到底位高素质高,怒火无疑很盛却没象孙柜那样发难质问说什么难听的,缓缓向薛弼一抱拳,“事情我知道了。本总管已经传令满山人展开查找。“一伸手,“大人请,先入关稍侯结果。”
众人不禁长舒口气,个个下意识狠狠咽了口唾沫。
连久经险恶的秘谍司头目也感觉自己紧张得后背汗浸浸的难受,不禁惊叹此人好大的威风煞气,好大的威压之力。
之前听到反复响起的三长两短能传极远的牛角号声可能就是梁山的传令搜山令吧?
众人心里想着,默默入关。
很快,青龙山北坡的上空亮起几朵烟花。
有卫兵来报”报总管,后寨有信。“
欧鹏一听后寨,脸色顿时更阴了,哼了声,无疑更恼怒了,浑身的煞气瞬间强烈了数分,但仍然没发难,只对薛弼道”有发现,大人请。“
田师中想耍死狗撒赖就等在山关这歇着不吃苦受累。
欧鹏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对薛弼道”钦差队所有人还是跟大人您在一起的好。否则,田知府这样的国之干臣落单再意外出点什么事,梁山可担当不起。“
得,跟着爬山是定了。
田师中心里恨得要死,却不敢丝毫流露。
而禁军将士则暗暗叫苦老子饿着肚子爬山本就够难受的,还得架着这个累赘,田知府你怎么不早点儿死啊你?”
“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受这罪倒这霉。”
心怀怨恨,那架扶田师中还能有个好帮。反正他们是京军,也不归东昌府管,也敢寻法子折腾田师中吃暗亏。
田师中狡猾识时务,没自负身份发官威,而是许诺辛苦禁军兄弟们了,回头必有重金感谢。
禁军一听有大好处拿,这才转为热情。田师中如此才好过了点。
等在青龙山北坡看到断腿头目的尸体,钦差队所有成员都心说“果然是出意外死了。”
装小厮的秘谍司头目怕的是这位骨干手下的真实身份暴露了而不是悲伤得力伙伴死这了,这时就听欧鹏喝问发现尸体的那位汉子“你可乱动这里了?”
那汉子一晃脑袋赶紧道“回总管,小的哪会乱动?远远看到了就发了信号,就守在原地压根没过去瞧一眼。”
“过去了,在现场落下痕迹,咱们梁山就说不清楚了。这个小人懂。是此人自己找死死在这。赖不得咱们。想在咱们梁山碰瓷,搞敲诈甚至陷害,没门。咱们梁山人可是老太君和大公子教导过的,可不傻。”
听着那汉子的得意洋洋卖弄,欧鹏没说什么,但欣慰点头。让这汉子脸上更得意了几分。
而秘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