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顿时一变阴了下来,包括酒店伙计在内都冷冷瞅着田师中,都目闪疑虑光芒,个个脸泛惊怒煞气,大有翻脸之象。有的小伙已干脆开始启开更多酒坛子仔细检查这些所谓御酒。
话逼到这份了,薛弼就是不让步不妥协,大有死磕到底的态度,田师中再不肯喝,没理由拒绝也不能不喝了。
无论是惹起梁山人疑心,还是薛弼扣上来的各种大帽子,一旦闹到朝廷,他都担不起。
要命的是,做了手脚的这些酒,尽管受这时代工艺的限制,过滤不净,浑浊又口感有差带点酸涩味,凭肉眼很难检查出不是毒的问题,但若有心仔细检查下去总能找到些疑点。
毕竟军汉做事粗糙,肆意掺到酒水里的各种脏东西不可能不被发现。只要发现一点,田师中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厮是史上大汉奸,能当政坛大贼的都必有过人之处。
他阴狠笑着说“哼哼,钦差大人可真敢乱说。御酒岂会有问题?本官看来得多谢梁山和钦差大人的美意了。”
接碗在手,他一闭眼,仰头把这满满一碗不知被吐了多少口水鼻涕什么的恶心酒硬是一口闷了下去。
喝完后还叫声“好劲道的酒。”
这是极力洗清在酒中作了手脚的要命罪行。不得不这么干。否则单只这一条让皇帝知道了,他就是欺君死罪。
知府老大都喝了,东昌府的大将们只能苦着脸也故作豪爽的一口闷下去。
薛弼惊讶田师中的狠辣果绝。
一个士大夫对自己都能如此狠,那就不是能轻易折服老实下来的。
为表明为任务必须有的强硬立场,为进一步压制田师中蓄意坏事的嚣张任性气焰,为加强此次安抚梁山的控制主导权,让混在团队中的那些人晓得他的厉害和敢干都老实配合点,他立即赞叹一声“好酒量!好豪气!诸位是真英雄。”
“英雄海量,剿匪功劳又大,一碗怎么能够?”
“尤其是田大人,这次能剿灭桃花山强盗主要靠田大人的英勇英明,剿匪居功至伟,庆功御酒岂可不多饮?”
梁山酒店的伙计不听这个说法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第二碗脏水极麻溜地奉上。
“尊贵的知府大人,再请饮此杯英雄酒。”
田师中硬头皮灌了一碗就差点儿恶心地当场吐出来,强忍着呕吐才把那股劲压了下去,这又来一碗
朱贵见田师中那努力掩饰的难受样,立即重新展开笑脸热情洋溢道“庆功酒,英雄当连干三碗。”
见这狗官抗拒继续喝,朱贵的笑容收了,眼神又冷下来,却是瞧着钦差薛弼质疑道“酒闻着这么香却不愿喝,难道真有什么不对头的?”
“嘿?奇了怪了。头一次听说还有御酒喝不下的。”
他又瞧着田师中,“难道它不是御赐的美酒,在东昌府停留期间被调了包,顶上的酒质劣难以下咽?”
这质疑就严重了。
东昌府根本说不清楚。大帽子一旦扣上了,田师中无罪也有罪。
田师中也是够阴狠狡猾,见逃不过去,就故作享受样,对薛弼道“御酒太好。本府岂可独享?钦差大人当同饮。”
要倒霉一起倒。要喝脏水一起喝。
可薛弼的口才半点不次于田师中,立即笑着摇头道“本钦差可没和梁山好汉有共同剿匪的那份情谊和功劳,此庆功酒,本钦差可没资格享用。否则喝了会良心有愧。”
朱贵也道“我梁山愿分享御酒是敬田大人剿灭贼寇让梁山能逃过一劫的大功与恩情,不相干的人另有招待。”
田师中听了这个,心里这个恨呐,咒骂不已,却只能咬牙连干三碗自酿的恶果,想把酒水这事赶紧搪塞过去。
有东昌府将领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