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到京城,罪责重大,最少官途是完蛋了。
白时中把此中厉害想得通透,陷入怎么做都是错都是灾的困境,心中这个恨呐。
是谁把阴谋耍得这么高明轻易把他架到火山口的?
太卑鄙,太不顾大局,太阴险无耻了。
转念他就想到了阴谋者搞事只怕目标只在相位吧。
是谁盯着我的相位?
副相张邦昌?
参知政事?
枢密院那老家伙?
……
都否定了。
必是老而不死的蔡京这老贼。
这老东西在家装养老等死装得极象,但能骗过别人却如何能骗过太了解老贼是如何迷恋权力的白时中。
也只有蔡老贼才能利用一点小事轻巧地玩出大效果。
这老不死的的政治手腕确实是高得炉火纯青。
白时中恨得咬牙切齿,同时也恨自己。
怎么就忘了这份奏折呢?
若是记着这事,早些把奏折其中的厉害私下分析透露给皇帝听听,和皇帝通好气,也就不会落下这漏洞让老贼钻了。
眼下说什么都晚了。
白时中明知是老蔡在逼他赶紧主动上奏此事承担赵公廉的怒火,却只能这么做,并且再不敢耽误片刻。
今天就是大朝会呀。
他不抢着报,必会有人当堂上奏并向他发难,引起群攻质疑,立马就能陷他于相位动摇中。
皇帝赵佶这些日子的气色反而好了不少,不再是之前的震惊恐惧恼怒憔悴消瘦模样,脸上有了些血色,精神也不错。
惊天动地的大灾过去了,大宋江山没倒,皇帝宝座仍然能安稳坐着,吃得好,睡得着,这是主因。
另外则是赵佶又得了位神通广大的道家高人相助和指点,知道大宋气数仍旺,精神得到宽慰,身体也得到高人的调养。
这位道教高人姓陶,自称太清显化灵妙道人。
关于陶大仙,这是个改变汉人族地精神文明面貌的关键人物,以后再说他。
单说赵佶在灯火通明中上朝安坐宝座,待众臣朝拜问安后,他精神可称饱满地用恢复清朗的声音温声宣布“众卿平身。”
然后自然就是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移民狂潮过后,危难过去,众臣不必惊慌失措在殿上无头苍蝇一样忙着讨论如何应对国难,吵了数月都吵累了,喜欢卖弄文采才华的空话废话套话屁话说得太多,都吵腻味了,说得他们自己都想吐,所以这些日子在朝会上都很安静。
有事,在官衙处理处理就得。
都懒得向皇帝当堂奏报请示,免得一点小事又是扯皮争论不休,到了事没解决却耗费大量口舌,烦了皇帝,自己还生气。
论百官员齐刷刷静立大殿两侧,队伍一直延伸到殿外,实际上是各怀心思。
百官之首的宰相白时中自然站在最前面。
他阴森森的目光扫视着大朝会上浩大的官员队伍,审视副相张邦昌、参知政事……看不出端倪,最后盯了几眼蔡党几干将。
无人站出来奏事,似乎天下太平没什么值得报给皇帝裁决的烦恼。
大殿静得除了喘气声,再无一丝杂音。
白时中心里好受了点。
看来还无人敢跳出来挑战他的权威杀气。
等当值总管太监梁师成再次招呼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后仍无人上奏,白时中才越班而出,抱板行礼高声道“臣有奏。”
奏上田师中的剿匪奏折,由当值太监接了转呈皇帝御览。
赵佶在灯光下闪眼大略一看内容,脸上先是露出点喜色。
梁山泊周围的官兵灭了强悍的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