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怒极,给左右的宿家兄弟做了个手势,狠狠一夹马腹策马狂奔而来。
早就想救人的小刘通嘻嘻一笑和赵老二身后的两侍卫哈一声策马跟上。
任原稍一愣后就咧大嘴开心地拽开大步猛追了上去。
大魁和毕丰等弟子也笑逐颜开紧跟着大步奔行。
早瞧甘茂这个猖狂的绣花枕头不顺眼了,以前的腌臜气早受够了,此刻终于能出手狠狠教训这头中山狼,岂肯落人后。
宿家兄弟带领其他侍卫没跟着跑,但也加速前行,离后面的拉相扑奖金的笨重马车远了。
赵岳在前,刘通等三人在后拉一个马位多点,马速渐起,虽只四骑错落狂奔,但大地轰鸣已是一股可怕的冲击威势。
正兴奋施暴的凶徒闻声纷纷看来,见四匹雄壮的战马如受惊失控怒奔,方向正是冲着他们来,转转眼怕是就会撞上来把人活活撞个骨断筋裂甚至踩成肉酱,十几个混混几时见过这个,吓得凶威恶胆早不知飞哪了,乱叫乱嚷惊呼着仓皇躲避。有的鞋子跑掉了也顾不得,就那么赤脚继续钻躲到路边。更有的吓得手软失神棍子都不知不觉掉了。一切证明了这伙人何等不堪。
四个甘茂家丁傲慢的把施暴让给低他们一等的混混,正拄着哨棒在那趾高气扬当行凶指挥,向观众示威,充大爷,一见战马怒奔来势不可挡的可怕,吓得也不由自主跳到一边急忙闪躲冲击。
这些人的表现惹得众多围观者一阵哄然耻笑。
他们不是有良知同情受害者,而是中山狼甘茂太可恶,他们这些生活在这的人也同样平时没少受肆意欺凌敲诈,至少是很看不惯甘茂一伙的猖狂无忌德行,也巴不得追随中山狼作恶的这些狗倒霉出丑,不少人心里在大骂怎么不撞死这些狗娘养的。
但甘茂这个绣花枕头恶少却没象观众预料的那样被惊吓得露出不堪本色。
他不但没吓跑开,反而挺胸歪着脑袋盯着狂奔而来的赵老二和雪白神骏战马,眼里闪烁着一股病态亢奋光芒,满脸是挑衅和不屑神色,叉着腰就稳当当站在那丝毫不离地方,甚至还不忘断断续续摇几下他摆谱的扇子以示他的从容无畏和自信。
什么叫作恶猖狂到无畏?
这就是了。
甘茂绝不是英勇不怕死有好汉骨头,而是他早已形成一种观念在这里,谁也不敢和他作对,谁都得让着他,谁也伤害不了他。
怒奔的战马?
外来的路人?
那也不行。
他就不信了这个穿白的路人敢真纵马撞他。哪怕这个外人可能就是他听闻来了泰安打擂的那个凶名赫赫沧梁小霸王。
他不退,不动。负责随身保护他的那个教头样汉子也没退。
只是此人没甘茂的那种无知自大从容,一张原本傲慢嚣张的脸微微变色,掩在甘茂身前侧呛啷一声拔刀准备随时出手砍马。
这一切,赵老二看得清楚,心中杀机更烈。
这头中山狼无知无畏到这种程度,可见作恶会猖狂胆大到何种程度。
这就是头禽兽不如的魔鬼。
这样的祸害绝不能让他多活一日。
但也不能就这么随手一刀砍了做了断。那样杀得很痛快,但太便宜了这头披人皮的恶魔,对这的无良者也少了震慑教育。
他不知道在泰安城有个身份更高的知州公子也是类似的傲慢恶魔人狼但已作孽先作死了,心有计较,所以勒马降速。
冲到甘茂面前附近时,战马咆哮一声,四只铁蹄乱踏得大地轰鸣震颤尘土飞扬,却停止了冲撞。
歪着头挑衅的甘茂虽然被烈马卷到的强风和可怕威势也弄得空虚的身板激凌凌惊颤了几下,还是不由自主连退了数步,未免露了怯终归当众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