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的捂眼珠子惨叫,随即倒下,却是钉子从眼睛钻深入了脑子。没倒下的则捂脖子或捂着被钉子扎入骨头的脸发出非人的尖厉嚎叫。
跟在后边侥幸还没中招的看到这可怕一幕,吓得终于骇然硬生生止住了贪婪的脚步。
对眼前几乎触手可及的银子就这么放弃很不甘心,却猛瞅见赵岳的眼睛妖怪一样闪光并不知从哪又摸出一把钉子,顿时唬得亡魂皆冒,想不到瞧着没什么真能耐的纨绔俊公子哥儿居然还会这一手,只得咬牙瞪眼退缩,纷纷惊叫着抹头就冲向东侧擂台边跳下去,生怕逃慢了,自己成了又一波小霸王凶残钩走的枉死鬼。
这帮人都是混社会混惯了,混得很有经验的,动手哄抢前已把去路瞧好了。
西侧的观众轰然前挤,本就密集的人群变得更密实。谁若妄想顶着这股洪流钻庙而逃,那是妄想,怕是只有挤倒踩死的命。
擂台正面南边的观众也被西侧的带动起来,也想挤到前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趣事,人群由西向东迅速发生着同样的疯狂。
只有东面的观众因为被高达两米多的擂台彻底挡住了视线,看不到西台阶那发生的血案,又一时没受到西侧的情绪涉及还算安稳。只有从东面才可有机会抢了银子能安全及时钻入人群逃走。也幸亏是他们所在的彩棚的这一面就是还井然有序的生路。
没被钉子叮的门徒利索地跳下东擂台,中了却没死的惨叫中也昏头昏脑本能跟着逃。
七八个人跳到草坪上,有的跌倒了,有的踉跄着,但心中一安,感觉到这就安全了,钻人堆离开就得,只遗憾银子没捞着。
万没想的是,在草坪边设警戒线的官兵原本是背对观众横刀枪瞅着擂台上的赵岳三人正发狠却不知到底应该做什么,看到他们跳下来却似乎找到了目标,决断立马有了,凶猛也有了发泄处,附近的官兵凶恶大吼着扑上来,不由分说挺枪就捅。
这帮任原门徒到底是练家子,平时又仗着任原一门的势力横行街头打架行凶惯了,没什么大能耐,却也不是没两下子,赤手空拳也本没那么容易被官兵冲上来轻易捅中捅死,坏就坏在他们毫无防备,刚跳下来,身体又不稳,结果本事高点的踉跄者一个个被数把枪从不同方位捅进身体,跌倒的刚爬起来,腰还没伸直,也被官兵大吼中乱捅来的枪扎中数处。
这些门徒实在不明白官兵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对他们下死手。
他们可是为知州大人为官府效力的,虽然没用了,可怎么也不是和官府作对属于该死的那类人。俺们可是忠孝朝廷拥护本地官府的良民,就算想哄抢银子也罪不致死吧?根本没抢到啊。别人岂会知道俺们冲向亭子到底是为银子还是为救大人?
官兵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俺们呢?
一个个被数把枪捅着架着,一时不倒,如数处漏水的袋子一样鲜血喷涌,痛苦不堪,眼神绝望又极不理解。
若不是特别了解这些军痞的臭德行,知道这些官兵没一个好东西,不可能是拥戴沧赵的,他们简直怀疑官兵是帮赵二的。
但,他们想什么不重要。
官兵呐喊发力,把他们硬生生挑到半空,再抽枪摔下。后面的刀盾兵这时也上来了,仍不由分说抡刀就一通乱砍。
下了擂台的这帮人转眼了帐,等下地府见了阎王判官受审时才会知道,围守擂台的官兵在事前就得到命令只要赵岳一上台打擂。那么不论结局怎样,任原一门,无论是谁,一个也不许离开。敢私自离开的,一律格杀勿论。
这就是官府下的灭口令。
其实在此前,任原一门所有人就被官府严密盯着无形中控制了,哪个也离不了泰安这片相关地,就是防止任原脑子不够用谋事不秘,导致门下有人走露消息甚至投靠梁山或沧赵家族什么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