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田师中,本相原以为是个人物,谁知却是个不堪造就的。”
白时中也不掩饰自己对田师中的厌恶,明对想看笑话的枢密使感叹一句、
枢密使老滑头轻笑一声道“白相不必失望。地方官员嘛,视野一隅,眼皮子潜,没能力看顾大局罢了。”
指指那堆奏折,“白相,你看?”
白时中很怕眼前这个老滑头心思一转把梁山的事现在就捅上去。
老家伙只是暂代枢密使,随时可能被皇帝撤掉,混一天算一天,年纪又大了,难说临了不敢心一横搞一把大的把摊子弄得更糟糕,然后退休悠然欣赏皇帝和包括他白时中在内的全体官员在更可怕的灾难中如何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所以,这奏折炸弹不接也得收着。
白时中只得装出对枢密使的尊敬谦虚样,以商量的口气说“奏折就先放在我这里,老大人意下如何?”
他连喜欢自称的本相都不敢在枢密使面前显摆了。
老头呵呵一笑,淡淡道“希望白相能有益。”
白时中赶紧表示“自然是有益的。大家都会从中受益。此事过后,我大宋江山能恢复安宁,全赖老大人之功。史上再提此事,老大人的英明睿智必会成为一段传奇佳话。”
说好了必有回报,勾通一致,一文一武两顶尖权贵略说笑几句,分手了。
枢密使悠然返回衙门。白时中却得继续应对似乎无穷无尽的惊心大难事,只能咬牙振奋精神顶着。
田师中在那日盼夜盼好消息,却什么消息也没得到。朝廷似乎不知梁山事,或者看后就忘了。白相根本没搭理他。
这让他好不失望。
实际上梁山周围官僚并非全不懂大局。汉官僚从不缺权谋智慧。
在这节骨眼上设阴谋算计沧赵家族,身在地方,不了解天下危急的大势是其一,利欲熏心,妄图一搏吃个胖子是根本动力。
梁山在抓紧时间整顿所收的悍匪成军。
对周围官府搞的阴谋,赵岳心知肚明。
是济州团练使也是济州府将主黄安事先通风报的信。
黄安是个只知利益不管国家的标准宋官僚,不是赵岳收服的钉子,和梁山集团没关系,出于商务利益才会主动通气。
这些年,黄安从梁山商务得到的照顾和甜头可不少,只优先发货就足够他发大了。
有人要搞倒沧赵的梁山,黄安心中恨极了。
这纯是和他最爱的小钱钱过不去,心里不止一次恶狠狠咒骂官府收了梁山能给老子发财吗?田师中……老子干你祖宗……
对收的悍匪,赵岳一次也没去看过一眼,更不会出面蛊惑安抚众匪。
怎么整训好炮灰军,海盗帝国有丰富的经验和控制手段。梁山将领也不缺乏这本事。何玄通和欧鹏等配合就能干好。
当然,赵岳也没能闲着,反而更忙了。
帝国那传来成堆的工程技术难题等着要他指导回复。
这还是帝国科学技术人员实在没头绪,又急需要解决的技术重点难关才拿来烦赵岳这个科技教父,能自己琢磨的都自己来。
但赵岳不烦。
只有做这些事,他才会感觉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同一个人,还是那个有无限创造力与创造激情的科学家。
悍匪们全部困在乱石滩,除非有飞天彻地之能脱困,只能老实在先期受训的积极分子带领下练完简单却枯燥难忍受的队列后,初步形成服从纪律性,开始在近千年后才有的训练科目中摸爬滚打,匍匐钻铁丝荆棘障碍,攀越障碍,爬污水沟、负重越野……天天累得死狗一样,累到连起怨恨心思的精神头都没有了,每天躺倒就睡得人事不知。
刁顽不轨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