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接威胁下,官僚怕是都吓得要死。
如此,谁能阻止海盗接走移民?
好在还没听说海盗又杀上陆地抢掠,只是在船上忙着接收流民,听说没有半点登陆之意。
或许高太尉真的重创掉了海盗的陆战力量,其功至伟。
这是大宋这几个月来唯一令宋统治者欣慰的喜事了。
还有让人高兴的事是,逆贼田虎、王庆抢占的地区也遭受人口流失重创而且更惨,惨到都没心思攻城夺地开拓领土。
在这些大事对比下,青州知府慕容彥德剿匪惨败与罪责都不算个事了。梁山水洼子发生的还不知虚实有待查证的所谓大功喜报和沧赵在梁山可能藏有重兵的消息又算得了什么?
白时中稳居东京,眼不见天下动荡,也能想像到沿江沿河官府是怎样在海盗威胁下颤抖、缺乏官府保护的各地乡间有财有势牛哄哄大户豪强是怎样在流民狂潮中惨死哀嚎,甚至缺乏军队有力保护的县城广大官吏也在流民狂潮中颤抖灭亡。
一想想这些,白时中就不寒而栗,一股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心头,以至于天气还炎热,他却总感觉浑身发冷。
了解天下局势越多,他越是恐惧,都有点不敢想像此灾过去后的结果。
也许根本没有过去的结果,大宋江山在灾难中直接就塌了。至少,一个弄不好,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宰相会成为死得最早最惨的那个大头。好不容易争到手的宰相宝座不是无上荣耀,而是首当其冲的替罪羊。
白时中看到当初自己信心满满对皇帝主张的灾后重建策略全成了笑柄。
布置沿海的兵策失败。
有序地迁窄乡内地民补充沿海空地策失败。
……
内地军队还在为兵力流失而惊恐地不得不紧急强征善待罪犯与地痞恶棍这种海盗不要的坏蛋补充兵力守城呢,哪有人手抽调去沿海镇守?
各地官府能在狂潮中有军队自保住就不错了。谁还有心思响应朝廷纯是拍脑袋做出的抽兵支援沿海的笑话?
各地官府还想从百姓极度渴望白得土地财富中,以申请和批准迁移来刁难百姓收费发横财,实际却是仓皇逃到州城府城躲避灾难,贪婪胆大或不机灵的,还妄想着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强行玩扒皮,没跑或是跑晚了的,怕是得死在暴起的民愤中。宽乡窄乡的人都有很多人在逃离,当地官府根本管不了,百姓谁还管官府黑着心bb什么,,想走就走。
大宋统治失控,只有西军和北军辖区还算安稳。
在这种危局下,保证西军北军不乱,大宋江山才有能力熬过难关维持下去。
在沧北军威望无两的赵公廉就尤其显得耀眼而重要。
那是沧北军抗击辽寇侵略保家卫国的精神领袖,是沧北十万大军充满战斗信心、保持稳定和士气高昂的关键甚至是根本,说赵公廉是保住沧北的不倒长城也不为过。其重要性,连幼稚而任性喜怒无常的皇帝都不得不忍气退让,只能耍些小手段示威和试探赵公廉的忍让底线,为下一步彻底清除赵公廉羽翼最终一把干掉做准备。
仓促调任高阳关路当总司令的宿元景宿太尉已经把情况报上来了。
你瞧瞧奏折中说的是什么?
补充河间府一带边塞的新兵全是年轻力壮的,微臣察之发现却是些无良之辈,可依为守边的军力只有原来的那点兵将。主体为无良汉子的新军虽然安分,在掌握中,整训还算稳定,却最起码短时间内难以形成战斗力,根本守不住边塞。
沧北四军州的形势却是让人欢喜。
将领报国壮志和信心十足。将士也士气高昂。
这里没有出现大量逃兵。将士们也没因为朝廷因财政困难没有及时奖赏军功而气愤,主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