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恢复伤势。
悍匪渴望的饮食又有了,这次还有骨肉汤可喝。
这个举动让众匪们恐惧紧张的心彻底松驰下来,一股久违的叫作感恩的情绪重新萌生。
经历大起大落生生死死,在情绪敏感脆弱的时刻,不少悍匪捧着碗眼睛湿润了,断肢伤员绝大多数更是眼泪叭叉的,没文化甚至不识字,却或许体味到了什么叫劫后余生、否极泰来,更多的是庆幸自己当着强盗却没有象那些刚才打死的同伙那样肆无忌惮猖狂做恶,感叹自己混黑也保持住了一点人性底线,这很难得,自我感动了一把。想从此做个好人的心也就萌生了。在死亡威胁下不得不低头而暗藏的反抗抵触心也淡了,向真心投降顺从转变。少数悍匪甚至产生以后誓死效劳梁山的积极情绪。
至于那些伤势严重的,即使能治好也打不了仗的,其中该死的,被悍匪们就主动清理了,其他的被梁山军搬进关内,实则是避开悍匪视线直接弄死了。梁山军可不会花费巨大精力和代价挽救这些恶徒。人性的慈悲宽恕可不体现在这方面。
做恶就要准备付出生命代价,又那么倒霉重伤,必是天意报应到了,不死还干什么。
或许是有聪明的猜知了重伤悍匪的下场,心中畏惧,有强烈的生存紧迫感,或许是被梁山人的慈悲感动焕发了久违的人性,或许仅仅是为争表现……有悍匪积极主动仔细照顾断肢伤员,把吃食喂给伤员。有的甚至把分给自己的珍贵肉骨汤给伤员喝。
总之,这群原本的人形野兽整体开始展现出积极向上的氛围。
当天休整后,第二天一早,鸭嘴滩幸存的悍匪过来了,分为百人一队,又把不耽误训练的乱石滩匪徒以自愿组合重新分为百人一队并由本队自愿选出正副队长,然后按这些天接受的队列训练,开始示范教导这边的悍匪。
鸭嘴滩来的悍匪短短几天就被队列训练,练草鸡了,吓怕了,不论他们内心怎么想,都拿出全部精神头积极代训这边的昔日同伙。
他们经历过了,所以清楚,梁山人对这边的悍匪同样什么也不说,同样没有任何要求,但,这其中却暗藏冷酷用意。
小小队列训练却也是种难承受的折磨或者说是考验,大有文章和高妙,对桀傲不训散漫惯了的悍匪们尤其如此。
不听招呼,不好好训练的,最轻的处罚是没饭吃。
长时间枯燥难熬的队列训练中会自然流露并筛选出刁顽难改或凶残暗藏恶念的悍匪,下场就是被梁山人无情处死。
鸭嘴滩这引起悍匪在队列训练过程中已经见识过就是不肯好好训练而活活饿死的,更看到不可留的被直接砍了。
但,这种经验,梁山人不对这边的悍匪提要求点明,他们就不敢透露给这边的同伙。
生死存亡,有什么下场,全看悍匪们自身的表现。
这其实是一种对本性和生存智慧的冷酷考验。
梁山要的是可用的能打仗能控制住的匪兵,哪个匪徒若是无法遵守军队的严格管理,即使是罪恶不大的,也不会留命。
在悍匪们大吼着一二一,左右左……的震天口号中顶烈日艰苦训练时,梁山周围的官府却是紧张得很,一日也没轻闲。
在运河上负责截杀赵岳的濮州军上百将士,尸体漂到下游,被人惊骇发现,但兵荒马乱的,没人愿意多管闲事,死人,包括死官兵都是眼下很常见很正常的事。没人敢出头积极向官府报告,也更没人愿意出力打捞这些尸体沾上麻烦甚至是危险。
但濮州官府还是获悉了消息,兵马都监曾世雄亲眼看到了那位军官的尸体和那行被蚂蚁改成了黑色的血字。
惊怒交加,也和本州参与阴谋的知州等主要官员惊疑不定。
是谁杀了那些官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