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者有足够智慧,做恶累累,罪孽深重,危害的是国家民族,遗祸深远未来,却未必不能安然逍遥一生,得寿终正寝。小人物做恶太流露表面的招人恨,只有猖狂一时死得快。
这个道理,他们也不懂,死得不冤却死得糊涂。
清真山六蟒都是跟着赵岳杀入莫州打过辽军的,已经知道,赵岳并非是靠手下才闯出威名而是自身武力和智慧皆非凡,是名符其实的真正霸王级人物,但此刻仍不禁震惊的再次认识赵岳的战斗力。
他们是一帮老弟兄配合默契打擅长的战斗,对付两船六十来个官兵,赵岳是独自一人对付一条船三十来个人,还包括有武力的带队军队,赵岳只是比他们早动手几眨眼的工夫,结果却是赵岳更快更利索地收拾完对手,还身上血滴都没几处,不象他们一个个血乎拉的好不狰狞威风,一比较却是好不狼狈难堪。
另外,他们也进一步深刻认识到赵岳的胆大果断狠辣。
跟着这样智勇无双的主子,前途怎么可能不敞亮?
即使没有强大的海盗帝国为依仗,跟着这样的年少英明领袖从现在开始创业,未来也是光明无限的。
清真山这伙人越发认清了方向,心里充满踏实的振奋,更坚定了追随心。
迅速打扫完战场。
依赵岳之意,伙计们把船舱没坏的那条船上的尸体随意丢到运河中,用扒下的官兵服大致擦干船上血迹,用这船装了刀枪等上百战利品。反正清真山这伙都是操船好手,不缺人手。这船就归梁山笑纳了。另两条,挥刀斧破坏了船底,割收了船锚,任船载着官兵尸体顺水流漂走很快沉没。
埋了隋时数百万冤魂的运河如今又添了新鬼。
冤魂得了血祭,想必能脱劫升天,至少有了调教欺辱对象来发泄怨气也不寂寞。虽然死鬼不是隋时虐死他们的官兵。
赵岳从船老大的审问也搞清了情况。
梁山泊周围的官府都已准备好了调兵进攻梁山,打算合力以重兵完成恶毒目的。
挑头暗中串联的人是东昌府太守田师中。
这位提辖官在运河这搞船的时间不短了,从濮州官府确认桃花山强盗是来打梁山时起就奉命过来了。
但强征了这么多天,却一条船也没征到。
眼下兵荒马乱的,运河上也危机四伏,有船的小民谁敢逞强为赚钱以命出来行船。在钱的船老板和亲信头子更惜命,实际利益上也损失不起,更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派自家大船出来显眼。那纯是吸引强人来抢船。
再者,船是流民和叛军投靠海盗的最好工具,
官商勾结能发大财的大船主大商人更是被杀抢的主力对象,没被不断经过的投海盗团体顺路杀了,也被高俅以及跟风高俅以清剿通盗为名趁机强夺大户民财的各地官府杀了,死个差不多,谁来船贸?
这段时间,运河上只有不得不向边关运输钱粮的官船才出行,布有重兵护航。
这位提辖官的三条船还是花钱贿赂才暂时借用到的官船。否则没船,想在运河上截杀赵岳只是做梦。
当然,干截杀活的不止是运河上这一波。陆地还有。
参与的州府还不少,不止是梁山周围的官府。
“田师中?”
赵岳念叨着这名字,感觉耳熟,略一想就从了解的历史中搞清了这鸟(diao人是个什么东西,记在了心里。
问完了,这提辖官也没用了。
面对解铐卸了甲却蠕虫一样瘫在甲板上鼻涕一把泪一把苦苦哀求饶命的鸟军官,赵岳冷酷坚硬的心连点波澜都不起。
这种以为会当做官就能牢牢抱住权势不失,平时猖獗得意想方设法尽情做恶享乐的该死者,在赵岳眼里连nc都不是,连蚂蚁都不如,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