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被人记住和识别,为保守梁山秘密,只能帮马麒震慑押解的悍匪,先回了梁山。
东昌府官兵红着眼汗流胛背气喘吁吁向西奔来,四千人的队伍拉得老长涌进伏击地,此时早忘了行军打仗逢林莫入防埋伏的最基本军事常识,军中从上到下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都只担心自己去晚了,好处都被别人抢走了。
他们准备的是赶去对别府官兵撒野,以东道主的有利身份和武力强夺别府官兵擅自越境剿匪抢占的利益
独龙岗伏击军不是在林间路两面埋伏,而是只在一侧由东向西一线排开,增加伏击长度并迷惑敌人。
箭法最好的宿义埋伏在最靠近梁山泊的西头。
这时代打仗,尤其是内地宋军习惯或规则上都是有重要将领在前面开路领队。宿义在最里头,目标正是射杀重将。
此刻,跑在官兵最前头的正是将主王庆绪。
无论是按便于调度指挥全军的行军规矩还是按安全考虑,将主都应该在中军,但这会是急着去和同行抢钱不是,不是敌我交锋,没有危险,王庆绪就亲自在最前面带队,全力加强行军速度,也方便能到了后在第一时间凭身份喝止同行卷财离开。
宿义伏在林中冷眼瞅着领头的王庆绪。
尽管不认识此人就是东昌府将主,但分析官兵的急切,再从最亮眼的盔甲坐骑和气派上就能认准了必是此行的官兵主将。
宿义瞅着王庆绪边喝令部下再加把劲边打马小跑越行越近毫无防备,戴着草帽伪装的脑袋轻轻抬起,披着野草伪装的身躯轻轻由趴着变单膝跪姿,借树木掩护,手中早握紧的弓搭好三只箭缓缓举起,把其中一只箭上弦猛然拉开,瞬间射了出去。
埋伏地离林间小道有三四十米。
这么近的距离,宿义自信凭自己的箭术打猝不及防定能一箭结果王庆绪。
但,王庆绪反应极快,骤闻弓弦响,第一反应不是察看而是立即低头伏身。这一箭紧贴着王庆绪后脑飞过,射中另一将。
那将官是东昌府偏将,不是沧北军贬调来的,而是本府军中旧人,也是唯一一个能留在本府的地方中高级军官。
随着赵公廉赶走的沧北边军的中高级将领到来顶了职,原为官比较清正,有心为国做点事,武艺和统军本事也不一般的东昌府都监真茂调到了淄州,部下中高级军官也随之调去补充迂腐的淄州知州孙傅把将领玩死玩残的军队。
宋朝的府和州说是同等级行政区域划分,就象后世的省与直辖市一样,实际上府比州地位高,北宋有二百州,但府只有三十多个。府的文武主要官员级别与在朝廷眼里的分量一般都比州的高重。淄州是州,还是贫穷小州。真茂调去是贬官。
这是当初蔡京对真茂剿灭反贼祝家庄不利没能帮助蔡府门人知府抢到祝家全部财产的惩罚。
谁敢耽误老蔡发财,老蔡岁数那么大也能牢记不忘,早晚会寻借口打击报复。
那偏将能留在安全富裕的东昌府,不降级,还能借梁山商务效应,继续凭权力帮家族发财是兵部有靠山。
这厮也为人刁滑,能迅速和新知府新将主的沧北系打成一片,孝敬得王庆绪满意,又利用熟悉当地情况的本地人优势,着实为沧北系在迅速了解掌握搜刮东昌府的事情上了不少便利,干尽坏事,坑苦了东昌府百姓,他却在本府吃得开混得得意。
这次,他被王庆绪点将得以随军去抢劫发财,却料不到此行却是杀劫,作孽太多,死期到了。
正紧随王庆绪边行边拍马屁,搞得将主高兴,这位偏将自己更是得意开心,冷不防有冷箭射来,王庆绪躲过了,他会做人做官却不会打仗,本事稀松,被一箭贯入太阳穴,被强劲的箭力撞得身子一歪轰隆一声落马拍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就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