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了,喝着酒顺嘴说“我看官家辞公相之意甚坚,强抗不是好法。官家的性情最是逆不得。不如公相先退让一下,顺官家心思辞了相位,避过风头再归位。”
蔡家此时正全力保相位,根本没打算丢掉相权,连听都听不得有人说主动辞相的事。
也不知是猜忌胡师文起了心思想讨好皇帝甚至私下得了皇帝授意暗中已背叛蔡家才如此迎逢皇帝说话,还是由归位两字联想到是诅咒蔡京赶紧死,蔡翛似是受到剧烈刺激,突然变脸盯着胡师文眼神凶狠满脸凶相,宰相公子和高官双重身份的淫威大发,戟指点着胡师文的鼻子,呵斥三孙子一样怒骂“胡师文,你这无才无德的贱狗靠我家恩赐才当了高官,居然也敢起了捧皇帝大腿谋富贵违逆我家的狗贼心思,想找死?”
胡师文一愣,但随即大怒。
他听出骂他的话只怕是蔡翛往日藏在心底对他的评价,原来蔡家一向是这么看他的。
真是岂有此理!
又看到蔡翛两眼迅速变得赤红面容也狰狞恐怖,盯着他的架式无疑是把他当成一条赖皮狗一样可随意宰杀,惊吓了一跳后,不禁回盯着恨恨地想“谁说我无才无德?你蔡家才是。我胡师文如今也是有兵有权的京畿重臣,你蔡家也需要我出力护卫,在相位不保失势的时候,不好好拉拢我,还敢如此轻贱我?”
蔡翛看到胡师文居然敢愤怒回盯他,敢不畏惧低头象往日狗一样赶紧认错退让讨好他,顿时大怒一前一巴掌抽在胡师文保养的白嫩嫩油光水滑的胖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
也不知文弱的老书生蔡翛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这一记抽得胡师文直接从舒服昂贵的椅子跌倒在地,脸火辣辣得剧痛象不是自己的了,转瞬就青肿如墨,还鼻口窜血,更眼冒金星脑子嗡嗡直响。
事发太突然。
悠然喝着酒吃着美味的宋乔年、魏伯刍还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都愣在那呆呆瞅着狼狈不堪的胡师文。
胡师文则颜面无存羞愧难当。
欺人太甚!
在酒气、怒气、剧痛刺激和脑子嗡鸣不清醒等因素共同作用下,胡师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怒视显然没欺负够他又狰狞紧逼上来似乎想殴打他继续行凶耍威风的蔡翛,冲动下嘶声大吼“老子食的是朝廷的俸禄,当的是大宋的官,是天子的臣子,没吃你用你蔡家的一丝钱粮,反要年年重金倒贴你蔡家,老子不欠你家的,身为臣子,理当为君分忧,追随皇帝有何不对?你蔡家是权大,但岂敢妄逆和官家相提并论?况且,转眼你家就失势了,蔡家失了相权,你算什么东西,老弱无用的废物书生一个,安敢殴打我这个掌重兵的京畿要员?”
连珠炮一样一气喷出胸中怒火。
这下坏了。
胡师文本没有背叛蔡家的心思,看皇帝怕是罢相心意已决,懂得胳膊扭不过大腿,强抗皇帝没意义,惹得皇帝不高兴,反要可能失去更多才顺嘴那么一说,所提不过是个看法,连建议都算不上,但此刻不过脑子的话一说出来,等于当场承认了有私心反意。
蔡翛暴怒。
不说背叛,就是敢不老实当狗乖乖尊敬他这个宰相公子,他也容不得。这些年来,蔡家权势无两,谁敢不顺着他?
“好哇,你这狗东西果然是想背叛。关键时刻显人心。你这狗东西露出豺狼之心狐狸尾巴来了。找死。”
蔡翛本就受刺激开始陷入疯狂,这一怒更是凶狂,冲上去挥拳就打,拳拳重手,看架式不打死胡师文决不肯罢休。
胡师文也只是个文官书生,不会打架,又吃了几拳,打得剧痛难忍羞愤之极也狂怒了,挥爪子舞拳头拼命奋力反击。
不反击,他自保不了。
蔡翛脸上中抓,被挖去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