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痛哭一场。
哭够了,高俅拍着高封连赞“兄弟有心了。哥知道你对哥最忠心,知道你最听哥的,哥知道你的好……”
他这一动,牵动了满身的伤痛,痛得不禁直咧嘴咝咝,赶紧恢复僵尸状态。
高封抽泣道“哥好,我也好。哥好了,咱们高家才全都能好。”
高俅身体不敢再动,只转着眼珠子扯扯嘴角道“好。你明白好。高家全明白才好啊!”
这家伙心思确实灵透着,清楚目前再难受身体再不好也不是躺倒悠然疗养的时候,得赶紧想周全怎么向皇帝交待。
他强忍着困顿,支撑着精神问明了高封沂州的遭遇和怎么处理的,再次赞扬了高封不是猪队友,关键时刻不糊涂,没掉链子,让沂州的主要官员死光了好,捂盖子捂得严密没胡乱上报好。
结合兄弟说的和密州知州透露的信息很快有了脱罪揽功理由。
在沂州稍休息了几天,身体好些了,高俅立即强撑着精神让兄弟安排人护送他回京面圣。
这时候他体味出味来,原来挨了一顿毒打也不全是坏处,起码编的理由更有了可信度。
要是打了全军覆没的败仗,他却全身根毛未损,活蹦乱跳地回了京城,战事理由编得再好只怕也没人信,怎么蒙其实不乏聪明也疑心病越来越严重的皇帝?
道君可不知他的高爱卿早被囚禁起来根本从来没和海盗打过一仗,包括打败仗。
他只以为高爱卿仍然在和海盗大军斗智斗勇忠勇血战一时难分结果,正怀着极大希望等待着高俅的好消息。
海盗凶狂,太可怕,破城杀官如破竹杀鸡。
所谓辅国大将军和高太尉统军大战海盗的地点——密莱登三州,附近的各州府紧闭门户守好自己的城池全力保住小命都怕不能够,根本不相信只能糊弄鬼的花架子禁军能打得过凶猛如鬼神的海盗,对禁军大军追剿海盗根本不抱希望,哪有心思去管密莱登的战事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在探子派一个消失一个后也没人再敢冒死去极度混乱危险的战区查看详情。都准备着在城里安静清闲等着,一有坏消息传来,如果察觉海盗有来犯之意就豁出官不干了,获罪也立即弃城逃跑。
决不傻乎乎遵守敌来时不准弃城逃跑的国纪纲常守着城池白白等死。
决不再象前面的那些州府那样抱侥幸心理想逃又顾忌律法追究,没跑想守守看看,结果英雄能臣幸运儿没当成,满门遭殃。
决不。
跑了保命总比死得惨所谓光荣殒国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禁军打胜了的好消息果然没传来。
但海盗战胜了,又继续猖狂地肆意到处破城杀官抢劫的坏消息也没传来。
登莱密三州连同附近的人几乎都跑光了。除了登州城继强盗军闹山东后又一次幸运逃过了攻击得以幸存外,其它两州城和全部县城都被破。官员不是坏得被杀就是没罪恶得被劫走了。
幸运的登州官员吓得缩在城里什么也不故道,不能上报什么。其他地方的官员全没了,无人上报。
三州剩下的寥寥无几百姓都是避所谓交战区远远的,生怕被杀红眼的战场牵连进去枉死,听说是官兵海盗正打仗,但到底打什么样甚至打没打都不清楚。
百姓哪管打仗这种国家大事,只关心自己的生命和小日子。
大事是官爷才有资格操心的。小老百姓吃饱了撑得操那没用还可能要命的闲心?
如此就没人知道交战区情况,登莱密三州成了近乎无人区,也没人向外传播消息。
临近的州府官员在各自负责的城池中瑟瑟发抖,日夜坐卧不安,只顾听风声逃跑,上哪去知道登莱密的具体消息?
别说一无所知。就是知道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