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恨不能所厌全都去死才得清静。
有了辽国两位实际上的主宰者支持,韩昌自负而雄心勃勃的,自是铁了心在赵庄打到底,死多少人也不在乎。
李助派人出城反抢以挑衅,只会刺激得韩昌决心更坚定。
小视宋人惯了的辽将也被区区宋人乡勇盖在头上的巨大羞耻挑得火起,怒极愤恨,凶性大发,心有畏惧,但更急着狠狠报复雪耻。对懦弱好欺负,以往也欺负惯了的宋人,辽军还保持着昔日的自尊。不象对金军那样已经丧失耻辱感。
这一下,辽军的战意全起来了,只需要韩昌有针对性的再打打气,消除一下对床弩的畏惧,鼓舞一下将士的信心。
在辽军的惊惧怒骂声中,韩昌扫视着近千米外又恢复沉静的赵庄,脸色极度阴沉。
他默默来到毁灭的旋风炮附近,从满地死得奇形怪状极其恐怖凄惨的尸体中,把一根串了两具尸体深深斜插在草地的弩枪拔了出来细细察看。
那些插地潜容易拔出的已经被赵庄人刚才抢劫时全力回收了。还竖在这里的都是一般人两只手也很难拔出来的。
当然,这对韩昌不难。
他天生神力,两膀一晃能力托千斤,一只手也能拔出深插在地的弩枪。
沾在弩枪的死尸血顺着竖起的枪杆流到韩昌握枪的手上,韩昌似乎没有感觉,只顾察看弩枪研究着什么。
弩枪枪头很短小,短小到几乎只有一般人的拳头那么宽,就是在木棍上装了个仅仅能利于刺杀的尖铁头,和辽军以往见识过的宋军所用的那种或成铲子状或枪尖够长够锋利的弩枪完全不同。
也不知是不是沧赵家弄铁不便为节省才如此的。
韩昌注意的是,弩枪头锈迹斑斑,即使经过深插泥地的摩擦也仍然锈蚀明显。
擦去铁锈的部分露出的铁更显示着铁质低劣。
这就是根粗制滥造的东西。
只枪杆修整得光滑笔直,所用木质还不错,但也能看出有年头了。
脱尔不花也走过来察看,一眼看到茬头新鲜的枪尾,不禁脱口道“这,这似乎是长枪截断了柄改造的吧?”
韩昌看看副手微微点头,没吱声又连拔了多根弩枪察看枪头,看到的结果和第一根相似。
他下令辽军收敛阵亡的尸体运到东河岸泥沙地火化,避免天热发生瘟疫。
不就近在草地烧自然不是顾惜草地。
这里是宋国地盘,是沧赵家的草地,辽军打完仗就会离开,可能永远也不会再来了,哪会管这的草地毁灭不毁灭。选在河边无草之地烧是避免天干物躁草地燃起无法收拾的大火危及辽营。
收尸体,顺便也收了插着尸体的弩枪。韩昌仔细查看了这些枪,再回想赵庄人抢掠时的表现,心里有了个猜想。
脱尔不花骁勇野蛮粗鲁,但并不笨,此时也瞧出了些名堂。
“韩将军,我老觉得这些弩枪是长枪临时改造的。你怎么看的?”
韩昌点头道“没错。以我看,赵庄人出城急于打扫战场,只怕他们表面是向我们示威挑衅,实际上是急于回收弩枪,顺便彻底破坏旋风炮和抛石机并抢到我们的武器。”
“你是说,沧赵家缺乏武器?”
韩昌眼一眯,冷笑道“只怕不止是缺乏弩枪和近战武器。守庄的人手也不足,至少是无法抗衡我们两万多大军。”
脱尔不花大为赞同。
“赵庄既然确实有不少床弩。我们猜对了防对了,之前的谨慎都是应该的。可他们眼睁睁看着棱堡被一一砸毁,没用床弩反击制止,失了主城的有利支撑,到了主城毁灭的危急关头才用了,指定是没有多少弩枪可用,在棱堡坍塌期间不得不抓紧时间用枪仓促改造成弩枪来用,这才凑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