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晒场;向东是个长有上千米的牧草大斜坡,伸到不深却宽数里的东河,落差有几十米;再往东又是河岸边长长的斜坡,然后是一片比赵庄地势略低些的高地,上面是广阔田地,其间隐约可见一些小村庄;再往东就是野兽出没的荒野原始树林直到东海边。
西城外也是片水泥平地,但只有三四百米宽,然后是水流很小却既宽又深的大河沟。
这一带沟宽最窄处也有十几米,深最低也有五六米,沟帮还被用石头和水泥修了厚厚的河堤加固,防止大水时一步步冲垮堤岸最终侵蚀到赵庄。这就造成水泥抹的大河沟坚硬光滑陡峭,别说人掉进去,就是猴子怕是也上不来。
城南,夹在两河间的地形狭长深远,地势逐渐降低,西河沟也逐渐变潜,但水量也越来越大了,不走桥仍然是人马不能通过的天然障碍,跑到南头是山脚的极深大水库,翻过不高也不大的山岭又是大海。
城北,刚来的六蟒也算是熟知了,他们就是从北面来的。
那是一片从赵庄向北随两河远离而逐渐变宽的野地。离赵庄近的不是草也不大长的沙石丘陵硬地就是牧草地,再北就是不高却广大的山和原始森林,不知有多少野兽生活其间,走林间路时听着传来的野兽嘶吼声就渗人。北头又是大海。
赵庄码头就在这的海边,是个南北都有高地挡着的海湾,天然避风良港却不大。码头城堡也很小。
六蟒来时,只在海湾看到一条比较大的海船孤单停靠着。城堡中也没多少守卫。沧赵海船看来并不象传说和想像的那样还保持些规模。海上势力貌似也极小,可忽略不计。曾经强盛一时的沧赵海航被朝廷和海盗不断打击已经没落不堪了。强借沧赵海船出海称王看来确实是太想当然了,就算沧赵低头屈服也没船。六蟒这伙人当时的心情好不羞愧沮丧。
眼下,六蟒认识到的是,就赵庄的地理位置和情况,在太平盛世绝对属于风景幽美、远离外人和官府打扰的幸福宁静安居乐土,但在乱世或战争时期,这里如果成了引人瞩目的目标,那它么的就是处绝地,绝对属于风水说上的困地死地。
这里东北南三面实际都是海,无船,是绝路;有船可用也未必有逃生路。
大海变幻无情,鬼知道它啥时候会翻脸兴波。风暴和滔天巨浪在等待噬人,危急时从海上逃走恰巧遇上了呢?
唯有西面连接着沧州大地,是出路,可赵庄一旦有险,敌人必定是从西面杀来,向西逃正好是迎着敌人去了。
六蟒参观询问后,大体了解了赵庄的地理情况,逃走的念头更淡了。
逃又能往哪逃?
三面是海是绝路,向西?
那只能走西河上寥寥无几的几座石拱桥。
可就算能逃脱赵庄人一目了然很容易及时发觉逃走的追杀,进入沧州腹地又怎么办?
大宋早有说法,沧州是沧赵的沧州,不是当地官府的。
这里的人都是唯沧赵马首是瞻。
每当官府下了什么新鲜政令,管你是中央朝廷的政策还是当地官僚拍脑袋灵机一动或心血来潮定的决策,当地人首先会理直气壮地问问下来催办的官差“俺们侯爷家对这个是怎么个意思?”
侯爷和沧赵家的能担事的主人自然是不会对朝廷或官府的政令轻易发表态度。沧赵家管事的重要人物也不会随便对政府的行为表达什么意见,政策命令好或不好对或不对,都不会轻易流露评价。沧州人也从不指望沧赵家拿事的明确指明一下,他们只看看听听给沧赵作工的工人或佃农的态度或说法,这就是依据。沧赵家不懂事还撒尿和泥巴玩的幼儿若是摇头说不好,那也是依据,是沧赵的态度。当地人就会理直气壮抗拒官府的这个百姓本心不愿意接受的坑人行为。
当地官府想推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