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百骑去右营。”
四将遵令,各对一队骑兵大喝一声“跟我来。”领着骑兵冲开拦路的山贼阻击,分往左右营而去。
马汉道“副帅,就留王朝和俺负责断后吧。俺们之前就商量好了。”
毕应元疼惜二小将,怕这么好这么难得的军官有失,但总得有骁勇敢战的军官负责断后,这时候也容不得他多迟疑不决和心软,点头叮嘱道“不必死战。”
马汉血迹斑斑的脸上露出笑容,嘿嘿几声低声道“多谢副帅关爱。末将晓得怎么做才两利。“
说完在毕应元在这时候难得露出的微笑中又跑回阻击阵地。
尤元明道“副帅,你带一百骑兵引中军撤,也方便沿途召集将士。俺带一百骑兵负责断后对付贼骑,帮王朝马汉阻击追杀。”
此时负责断后,不说祝家叔侄之勇,单是众多山贼围攻也难对付,断后将领多半凶多吉少。尤元明主动断后,可见其心。
毕应元心中多了许多感动,眼睛不觉有些湿润了,向尤元明重重一抱拳“兄弟,请多保重。”
粗直的尤元明嘿嘿一笑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急急点一百骑兵冲向王朝马汉二人处展开阻击。
毕应元压住烦乱冲动的思绪,提气传令中军跟他撤往后营。
此时,以这时代旧军人普遍的素质和军队体制,官兵缺乏大量带队军官指挥,没崩溃逃跑已经是秦明黄信一年努力整军成效显著了,指望没军官带领、将士自发地以小队为团体勇猛作战是没可能的,但一听撤退,那劲头却足。
毕应元轻易把中军将士迅速带离向后营。
他不知道的是,左右后三营的六个指挥使和一半以上的都头在听到前营陷落、情况不妙时,第一时间就偷偷摸摸带着心腹溜走了。三营早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是一些还有军人责任心的基层校尉都头在硬头皮召集统领着将士边打边撤退或坚守粮草。
到这时候,来剿匪的八千多官兵,算上死伤的,凡还在军营的也总共只有六千左右人。这些将士能留下,是敢战的,至少是遵守军法听话可用的,也是青州整军的宝贵成果。
另两千左右人无不是军中痞子老赖,武艺未必差,不少的还是能打的军中士卒霸头,却个个油滑得很,在军中欺负弱者,讨好上官,在街上耍横耍无赖欺民戏女搞敲诈勒索,个顶个极有经验是好手,胆大骁勇得很,一打仗就精明地缩了,营寨一陷落,前营山贼的杀声惊天动地,这些官兵第一时间或跟着上官或自己听风脚底抹油早溜了。
毕应元听劝,果断迅速撤退,及时接应了左右营溃败下来的将士,汇合了后营还在坚守的难得将士,这才避免了三营将士全部战死或胡乱溃逃。
当毕应元得知六个指挥使居然全部逃跑,此时的感受第一不是愤怒而是震惊和后怕,不禁庆幸自己撤退太对太及时了。
中营这。
王朝、马汉两员小将看到中军向后营迅速远去,二人相视一笑,目光中有狡黠光芒在昏暗摇曳的灯火中闪烁,又齐齐打个手势,和身边的几十位亲信及都头开始猛然发力,个个是双刀在手,劈杀如旋风,暴发出可怕杀伤力和骁勇。
二人率领的是步军。他们身为基层带队军官,自己也没有战马,更别说部下和亲信。
一贼目挺枪跃马冲向马汉。
马汉冷笑一声,一晃身娴熟避开战马冲撞,到了马侧随手一刀劈断贼目的长枪,另一刀紧跟着一挥把贼目拦腰斩做两段,然后也不用扶,一纵身就翻上马背,不用手驾驭,只靠双腿就稳稳控马,显然是骑马高手,根本不是以前在军中的步将形象。
一上了战马,他更是骁勇,催马冲杀,无视一般的刀枪加身,双刀劈斩刺挑展示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