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况且还有杀手锏箭术。
崔猛同样瞧不起黄信。
黄信心细,有脑子,会做人做官也会练兵,但也不太精通带兵打仗,而且武艺太平凡,那点本事在真正的好手眼里不值一提,若和他崔猛在疆场作生死对手,崔猛自信不用几合就能杀了黄信,若不是黄信出身将门,又得父辈战死疆场的萌阴,仅凭黄信的本事和清正自守以身作则勤奋带兵,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当上青州这种帅司驻地要地的兵马都监高位。
崔猛是边关实战杀出名头来的,武艺高,会打仗,确实有资格轻蔑不服秦明和黄信。
奈何,现实情况就这样。
崔猛瞧不起的人一个总管一个都监,俱是军事正任上官,官场规则决定了拥之者众,他再本事也只是个提辖官,得低头听黄信的指挥调度,更得听秦明的命令,不服只能私下纠集几个志趣相投的将领拉帮结伙嘲笑抱怨小小对抗。
黄信听了求救内容并没有动容,更没冒火。
他心里很清楚,官僚腐化,统治日益荒唐残暴,这种百姓群起造反的事只会越来越多,没什么可震惊稀奇的。他皱眉只是感觉白虎山高知县说述内容有不尽不实漏洞不少,暗暗猜测孔家庄满村男女老少当山贼,这其中必有冤屈与隐情。
但他不能说出疑问,不能犯了官场忌讳,尤其是在这当口,知府暴怒,真实情况又不明,实在不便多嘴。
当务之急确实是赶紧调兵支援白虎县,剿灭白虎山贼。
否则被山贼破城杀官劫财,朝廷的颜面财产俱损,罪责不小。
青州军另一派的代表人物毕应元则面无表情静静站在那,既不响应秦明的怒吼呐喊,也不配合崔猛的轻蔑鄙视。
他是外调将,很清楚自己在青州只是临时工,此时担着副将,官不算小,权力却空,没多少发言权,更没有决策权,在这就是听指挥,配合知府和主将意图剿灭山贼,然后立功受奖或升为其它州府的主将或升调到京城等地为将。
这种情况下,他没兴趣,也没必要参与青州的权力争斗,做个只关心公务的中立派的安安静静美男子,不操心不上火,闲时和合得来的几个中立派喝喝小酒轻松悠然等待战事和升官最好。
慕容知府不通军事,欣赏秦明的骁勇,此时更欣赏秦明的忠心和勇气,一见秦明如此奋勇当先请战,不禁喜悦地点头,正要批准,就听崔猛开口高叫道“太守大人,谅那白虎山毛贼和孔家庄村夫有何实力?就算汇聚成几千人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破之何难?何劳本府堂堂兵马总管亲自出手?那未免太抬举了毛贼。小将不才,愿意代劳。”
这话明捧实讽秦明太不自爱不配为一军之主。
是个贼,一府总管就要亲自出马,很明显,你这总管当得不是太掉价就是不合格。
莫容知府不通军武却精通政治权谋斗争。
他早看出来这位从边关调来的猛将不服秦明黄信总和秦黄委婉作对。对这种挑衅上官不团结,他不厌恶反而欢迎。
无它,政治与权力平衡术与需要而已。
况且慕容知府同样很欣赏崔猛的骁勇能打,正需要这种能人牵制一下秦明黄信一体形成的军中势力,也要给崔猛一定的支持与甜头,赢得这种猛人的忠心支持和在关键时刻能舍命相随保护。
所以,崔猛一叫战,慕容知府就立即改变了主意,转而对崔猛道“崔提辖忠勇可嘉,又言之有理。本府准你所请。不知你需要多少兵马才有把握剿灭那伙贼寇?”
崔猛暗喜,抱拳道“此事在急不在兵多,若用步兵从府城拖拖拉拉前去,必定误事。小将只需点三百骑兵多带弓箭快马赶去即可。所需攻山步兵,可就近调白虎县驻扎的五百县兵相助。贼不及我弩箭之利,又缺少衣甲盾牌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