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
花荣听罢温家惨案,不禁头皮发麻,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心头,即使在炎热大太阳下晒着也激灵灵打个寒颤。
从铁匠村,梁中书制造惨案,到孔家庄,地方县令与地主恶霸勾结制造惨案,到温家,官兵制造惨案,到赵岳透露的南皮县葛家庄,陈氏四兄弟制造惨案,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以最直接粗暴凶残手段对良善或无辜百姓行凶。
大宋中央君腐臣奸,地方从梁中书这样的封疆大吏到最基层县令,官府从上到下,从文臣到军队都敢猖狂作恶,已经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随便捏造个罪名就敢直接屠杀众多人命,连拿人获取证据的必要程序都不讲不守了。
这还是个体统有秩序的正规国家吗?
而民间,象陈建文兄弟这样的,原本只是家乡的地痞恶霸,为祸一方却也不敢太放肆,算不得罪大恶极该死,却见财起意,因怨生恨就敢灭人满门,终于走上穷凶极恶的道路,究其社会原因也正是看到统治者凶暴所为国已不国了,社会乱了,国家说不定要完蛋了,当强盗不但能过得逍遥法外而得享乐,不是绝路,而且反是一条有前途的出路,这才敢出手。
这一切都证明,一个王朝的末世到了,无论官民,藏在心底的贪婪与邪恶都随着社会日益变坏而释放了出来。
表面繁花似锦,兴旺发达,发展如烈火烹油般迅猛的大宋已彻底陷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心崩坏离乱,只需要一重大契机轻轻一碰,大宋百年恩养士人宽待百姓所好不容易形成的富裕稳定王朝就会轻易垮台。
而赵岳看到的则是民族悲哀。
统治者们大讲孔孟仁义,实际却是权益高于一切,道德只是华丽外衣与工具,却成功把百姓愚弄为道德重于权益、儒腐守旧、麻木懦弱、自私愚蠢、一盘散沙的老实本分人形牛羊。
百姓当权益受到侵害时,忍着,忍无可忍仍然不敢反抗来争取最低级的生存权益,坚持忍,寄希望于老天爷显灵降下对祸害的惩罚,挂在嘴上的总是‘老天有眼,会收拾他的。’企求的是‘救星’站出来维护他们的权益而慷慨悲壮牺牲,自己却聪明地缩头等待别人以命换来他的权益,事后无非称赞一声救星是好人,发几声感恩叹惜,了事。
铁匠村、孔家庄以及温家兄弟的反抗事件,在大宋民间根本不具代表性。
铁匠村敢断然团结一致以武力反抗官府暴行,是因为接触多的是江湖客或亡命之徒客户,无形中受到影响,有了胆量与反抗意识,也具备强大的武装力量,有势力反击掉侵害他们权益的罪恶。
孔家村敢反抗则是本为凶野山民猎户,又久受险恶白虎山中不时出没的强盗威胁与影响,团结一致以武力保护村庄惯了。
温家兄弟就纯粹是为父母报仇雪恨的激怒与勇敢。
对大宋绝大多数百姓来说,若遇到上面三者的灾难,束手缩头等着清天大老爷或者救星出现决定命运结局才是常态。
两脚羊太好欺负。
这导致宋后的王朝历史一个比一个惨烈悲壮。缩头单等救星去牺牲的百姓被杀得人滚滚
即使中国人纷纷挥舞支票出国,在世界眼里评判,也只怕是低劣种族愚蠢暴发户。相反,被爱国人士嘲笑的小鬼子即使是战败国,在世界眼里却仍然是真正的团结一致、自强不息的优秀民族,值得尊敬甚至敬畏。
国与国之间较量的是综合国力,战争比拼的是科技实力,说到底较量的是民族素质。
以科技为武器,以财富为根基,以民族的高素质为一切根源,这样的国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盛而前途远大的优等种族大国。历史证明,没有民族的高素质,不过是和北宋一样,繁盛而过眼烟云。早晚又开始宿命般的悲惨轮回。
(庆幸我们正大步奔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