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兵力,对战齐装满员的五千正规官兵未必有优势,况且还要分出一千精锐保护中军家眷和钱财物资。
此战想获胜,依仗的唯有自己部下的头领将才多。斗将斗军官,摧毁官兵指挥系统和精神支柱,这一仗就稳赢了。
宋江想得明白,早先也和几个主要骨干商议好了对策,此时正式开打了,形势一目了然,他当即命令张大能、王彬、李彦带中军护着家眷和要紧的钱粮物资先走。
他也着盔甲,带刀,蒙面上马,和同样蒙面的孔厚留守中军大旗,让伴当赛伯当王四和两员使戟刀的小将杨适、刘无忌在他附近厮杀护卫他,并随时传达他的指挥命令,其余全部头领和人马在令旗一挥下一齐杀出。
马上将以薛亨、张宣赞、刘复、洪教头四人为主力,带着獠牙郎苟富贵、震山岗王霸道、洞箫郎柳上人、玉面郎君高世英、三头龟江洵、以及新加入的淄州好汉和部分擅长骑战的柴进庄来的好汉,如马占魁、桑仲和、韩闾子、吴军、王延林、隋大丘,分为四路带兵凶猛冲击官兵。
生铁佛崔道成、飞天夜叉丘小乙两个步将凶货一见杀人就亢奋,早结伴挥舞朴刀冲上去了。
踢杀羊张保紧跟着自己的老大洪教头马后,引步军也瞪起眼,拿出全部本事舞刀凶狠厮杀。
狡猾的摽兔李吉带着相依为命的傻兄弟矮丘乙郎,混在柴进庄来的分为数股的数十步战好汉中也很奋勇地冲杀着。
他是个很优秀的猎户,常年爬山越岭斗躲野兽惯了,身手比一般习武的人灵活很多,眼神也灵活够用,在斗人类的混乱战场上也有优势,官兵哪弱他瞧得及时而清晰,及时抽身避开强敌奔杀弱地方,一柄双股猎叉上捅马将,下叉步军,和力猛不怕死的傻兄弟的一对板斧紧密配合起来,肩并肩厮杀,也显得颇有冲击力,杀得官兵纷纷败退躲避。
局势正如宋江所料。官兵支柱将领数量远不及蛇角岭这方。
韩翠被毒角蛟秦会的凶猛杀得一头冷汗,越打越心惊胆战,厮杀间隙匆忙扫视战场,惊恐发现对手马上将有薛亨、张宣赞、刘复、洪教头四骑如下山的恶虎,官兵中的将佐无人能挡,碰上了,交手几合往往就不是掉下马玩蛋就是受伤惊退,闹得官兵将领无人敢挡四骑,官兵阵型被四骑带领的队伍撕裂失去阵法优势与威力,引起官兵整体动荡开始溃散。对手步将有一金刚黑塔一样的僧人和一轻灵敏捷凶悍的道人,一个挥扑刀硬战,横冲直撞,一个灵活如会飞的恶鬼,朴刀刁钻狠辣,二人各展所长相互照应,配合默契,形成的杀伤力1加1远大于二,非凶猛悍将不可抵,仅仅这两出家凶徒杀入官兵中就搅动得阵角大乱死伤惨重。
其它情况,韩翠没空多看,但扫一眼,凭直觉就意识到形势不妙。
此次追敌,副将,也是淄州上一战幸存的老将莫大成看不上韩翠的京将傲慢自大,二人不和。莫大成没有跟着出战,得知州信任,留守州城。韩翠少了个重要帮手和了解敌情者。
仅仅打了不到半个小时,来自京城的偏佐部将和指挥使们既本事不够用,主观意志上也不愿意玩命冒险厮杀,对上本事不弱于他们,人数又占据优势的凶悍对手头领,很快就死伤怕了坚持不住了,不顾大局和责任开始纷纷逃避。
将是兵的胆。兵随将行,草随风。他们一退,官兵哪有动力坚持顶住,立即跟着退。
然后,很自然地再次出现大宋官兵的典型习惯,打顺风仗人人奋勇当先,一出现挫折立马会转化为争先崩溃逃跑。
打仗全凭一股士气,一方露怯示弱,另一方的勇气和势力立马会跟着上涨。
官兵先是跟着将佐逃走,随后是甩开惹人注目被盯着追杀的将佐,四散各找生路。蛇角岭叛军精神大振,大呼如海啸般悍勇大战,无不奋勇向前,一直跟着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