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不堪的一面,心中极度不痛快,却盯着一副良家妇人相的郑氏没有发怒说歹毒无耻挖苦话,也没有用强逼迫。他心里实际还有点欣慰欣赏郑氏能对战死的丈夫有情义,有羞愧心。
如果郑氏对前夫表现的冷酷无情,在丧事下还淫荡无耻,丝毫不念丈夫情义,那才叫可怕。
王俊这种小人当然最想郑氏完全不顾忌死去的丈夫能和他欢好,让他一畅所欲,并不关心郑氏是不是狼心狗肺的无耻荡妇,只要能让他舒服满意就行,但郑氏如此,他也不恼怒不屑。
只是,这厮阴狠歹毒,疑心甚重,做出理解体贴样安慰郑氏一番后,又试探说既然心情不好,又在丧事期间,你郑氏不静静在家为丈夫守孝全礼,却整天忙着热情招待宋江一伙是怎么个意思?
王俊不知秦会私下交待郑氏试探招揽宋江带来的人,但他心眼多,一直顾忌提防此事。
他最怕秦会再招揽到厉害的人物做了山寨首领和秦会的同盟与帮手,以更强大的实力碾压他的威势、挤占他内心本就极不满意的二把手权力,更害怕因此被排斥出核心权力,甚至哪一天一个不慎,被秦会以军法寨规什么的为借口取了他的脑袋。
权力游戏,怎么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对武力了得,同盟弟兄也厉害,又和他同样不是善茬的毒角蛟,王俊一向高度戒备警惕。
另外,王俊清楚,郑氏虽为女流之辈却和他一样热衷权力风光,很有野心,只是没有独立成事的能力。他很担心郑氏是不是被及时雨威名所诱惑,看上了兄弟多而且实力强大的宋江,怕郑氏不顾重孝在身出面极力热情洋溢招待好宋江一行是想找机会攀附新势力找新出路靠山。
王俊早打定主意要赶走宋江和其手下厉害的那几个角色,只是碍于秦会的态度才暂时隐忍观望。他这种心胸气量和见识,注定他只看到和重视眼前的小局势小利,就算成了山寨的老大,也注定难以带山寨走长远。
他的本质和水浒白衣秀士王伦的心性和行为一样,就不是当老大撑起独立实力的料,却又很自负武力和心计而不自知其短。
反倒是他只当是个他迷恋的玩物的郑氏把他判断得精准透彻,拿准了背叛的正确主意。
这么一说,无论从大义还是人心人情,都压得一肚子无情无信只算计的王俊无言以对,不好反驳。若是强辩或耍赖,只会越发露出他卑劣不堪的小人面目。
王俊只关心自己在山寨的权势地位好处,哪管什么江湖道义感恩不感恩的常情,哪有心体贴理解顾及情妇所处的压力与糟糕心情。以他的龌龊本性还以为郑氏死了丈夫内心正轻快高兴呢,以为郑氏脸上的哀伤痛苦只是展现给外人看的表演与假象,压根儿没想到郑氏会难受。
说白了,他只关心自己,一切只为自己考虑,以一切以自己的观念心性判断分析。郑氏即使是他极度迷恋的最爱,从骨子里,他也没有真的关心爱护过,压根儿没替郑氏考虑什么。
面对郑氏的不满与质问,王俊尴尬了一下,然后厚脸嘿嘿干笑几声掩饰他的无情无义忽视了郑氏感受的本质,卖弄嘴皮子,对郑氏赌咒发誓他是如何如何爱护体谅如何痴情如何日思夜想,花言巧语哄骗一番,见郑氏只是表情略好,理解接受了他的解释,却仍然心情不好,王俊知道再待下去今天也没想机会达到发泄欲望的目的,无赖或用强只会闹翻,就扮出理想好丈夫好男儿模样对郑氏又温言一番,找了借口走了。
郑氏好不容易打发了王梭,不想瞎了一只眼的老七獠牙郎苟富贵不在家老实好好养伤,居然也色心大起,舔着脸摸上门想美事。郑氏一瞧那丑陋恐怖模样,吓得惊叫一声,随即差点儿吐了,厉声赶走了这条不知斤两的独眼狼。
对其他情夫,郑氏或强硬或扮哀婉,自能轻松玩于掌中撑